道:“老爷,也有日子没出来玩了,若不想吃茶看戏,不如咱们去找齐相公和孔相公他们吧。”

因他们和秦放鹤关系亲近,以前时不时喊“鹤哥儿”“十一郎”,可培训之后,便都改了。

如今十一郎是正经举人,甭管私下里还是对着人,都该好生叫一句“老爷”,这才是有规矩的样子。

现在秦放鹤多少有点走火入魔的意思,出门看到人的第一反应,脑子里就自动蹦出一串数据:某某衣料某年产自何地,有什么优点,曾被何人推崇,如今价值几何。

听了这话,忙用力摇摇头,捏了捏眉心,“也好。”

先去两边递帖子,得知孔姿清被母亲带去城外上香了,要在庙里住一宿,最起码明日方回。

倒是齐振业在家,得知秦放鹤被“放出来”,直接找了过来。

前后也不过分别几天,可再见面,竟恍惚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齐振业细细打量着秦放鹤,啧啧有声,总觉得对方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可若真要他说究竟哪里不同,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

秦放鹤却还在习惯性看他的打扮,口中喃喃有声,“苏州江南烟雨提花闪缎……内搭婺州的珊瑚暗花罗,踏雪寻梅纹样,本年新款,每匹市价在三十到四十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