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姿清一走,肖清芳便越发肆无忌惮了。

肖清芳没忍住,当众哈哈笑了一场,然后凑到秦放鹤耳边低声道:“无妨,是个傻子。这几日整日聒噪,恨不得要上天,秦兄看在我大病初愈的份儿上,弹压一回罢!”

他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来,本想图个清静,可这一届的新生似乎全然不知内敛为何物,整日一大早就开始唧唧呱呱,吵得人头疼欲裂。

秦放鹤环绕四周,见众人都是一副“打起来打起来”的模样,尤其那高程双眼放光,亦知今日若是不应,只怕复又明日、后日。

“可。”

辩就辩,又不是没辩过。

不过事先说好,万一不小心把人给辩残了,那可怪不得他。

另一边。

天气晴好,山长又带人晒书。

眼见书页在阳光下盈盈有光,山长熟练地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浮动的淡淡墨香,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