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看他不说话,坏笑着推推他:“想什么呢,别一个人笑,快说说。”
谢星阑反手打过去:“笑你妈,我笑什么了?”
“别跟我急啊,那证明你心虚。”
谢星阑靠了一声,想拿拖鞋堵上顾朗那张嘴:“我们两什么事没有,怎么被你这张鸟嘴一说好像有什么奸.情似的?”
听到两人打闹的动静,江戈动作一顿,然后微微侧过头:“你们在聊什么?”
谢星阑呐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朗憋笑,说:“我刚刚问老谢,要是你对他……”
谢星阑差点跳起来,果断地一飞脚踹过去,然后死拖活拽着把人拖出门,外面不时传来顾朗带笑的讨饶声,逐渐远去。
江戈整理柜子的动作慢慢停住了。
最落寞的时候,不是形单影只地一个人独处,而是明明身边有人,却可以明显感受到另外两人在聊某个刻意回避着自己的话题。
谢星阑有什么事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吗?
江戈眼里黑暗逐渐浓郁。
他真的痛恨自己这过于敏感的直觉,对谢星阑的所有喜怒哀乐,以及极端微小的情绪改变都了然于心。
所以,也活该为了“谢星阑有什么事不想跟他说”这一点不足挂齿的小事而斤斤计较、耿耿于怀。
第51章纸玫瑰11
最后一节晚自习课,巡回老师多半已经回家。
离下课还有半小时,谢星阑跟江戈提前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一路上寂静无声,明后天就是期末考了,教学楼灯火通明。
公共浴室离寝室楼不远,这个时间点也已经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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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阑走进去看了眼:“没人了,正好,不用跟人抢。”
他找了个空柜子放衣服,然后跟江戈说:“你先进去洗吧,我先在躺椅上坐会儿,这里暖气还挺足的,先休息一下,刚刚看卷子看得我头都晕了。”
江戈点了点头,下意识地看向他,正好看到谢星阑脱下厚外套,撩起衣角,露出一截细瘦又白皙的腰身。像被烫了一下就回过了头,望着自己的衣服出了一会儿神,随即有些僵硬地脱了身上的校服。
谢星阑随便披了件衣服,在躺椅上躺下来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浴室里有稀稀疏疏的水声传出来,谢星阑躺着躺着有点困,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江戈已经洗好从里间走了出来,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谢星阑。”
谢星阑转醒,揉了下眼睛:“嗯,你洗完了?”
他困意泛滥,声音拖拖拉拉的像撒娇一样,江戈看他眼睛里都蒙着层雾气,心知他是来陪自己的,胸腔某处被坚不可摧的寒冰包裹的地方此刻却软地一塌糊涂,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拂开谢星阑额前的发丝,低声说:“嗯。”
谢星阑下意识地往他身上看了眼,这才发现江戈没穿上衣,只套上了宽松的校裤,遮掩住了残缺处。而露着的上身还带着热水的潮气,随着他俯身的动作,一股热意迎面扑来。
暧昧又潮湿。
谢星阑忍不住又看了几眼。
江戈身材好像挺好的……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少年人的身躯还不算结实,却已经看得出肩宽臂长,劲瘦挺拔。谢星阑作恶般地伸手在他肩膀手臂上捏来捏去:“硬邦邦的,你是不是练过?”
江戈被他的手摸来摸去,摸得差点绷不住,才握住他罪恶的手腕:“快去洗。”
谢星阑哦了一声:“小气啊你。”
江戈没说话,看着谢星阑懒洋洋地从躺椅上下去,又出声提醒:“穿拖鞋,别滑了。”
谢星阑把浴巾往肩膀上一甩:“知道啦。”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