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做外架也是工地上工资最可期的,毕竟危险系数大,按平方计算工资,多劳多得。
而李天就是他们外架班组里最拼命的那一个,每天最早一个到工地,最晚一个离开。
这导致李天几乎十几天没机会和楚宴景相处。
他早上五点起床,楚宴景正在睡觉,他晚上八点回家,楚宴景还在公司。
两人除了晚上互相说句“回来啦”、“刷牙没”、“喂猫没”之外,几乎没什么交流时间。
“唉……”想到这李天叹了口气。
正值午休,工人们坐在一起吃饭,李天连着抽了三根烟,吓得赵小伟把他烟抢了。
“天哥你咋了?你这么抽可不行啊!”
身边的同事也跟着开玩笑:“天哥估计为情所困了,你看他这小样儿,就像看着工地上的钢管似的。”
钢管是脚手架上用到的材料,架子工天天跟它们打交道。
赵小伟不解,问同事:“啥意思?看着钢管咋了?”
“天哥看钢管就像看情人一样啊,那眼神拉丝的。”
餐桌上哄堂大笑,只有李天还在愁眉不展。
他抽进最后一口烟,说道:“别笑了,哥最近有喜欢的人了。”
班组上的人齐刷刷看向了他,闹哄哄的议论着。
李天可是他们整个施工组出了名的人,年纪轻轻做外架,二十岁失手被钢管划了道疤,后来竟然还继续干。
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深深热爱着这份工作。
外行可能会觉得划了道疤没什么大事,只有内行明白,在外架上,特别是他们这种承包高楼的施工队,出事故的话不是坠楼身亡就是半死不活的。
像李天这种幸运儿,应该在事后产生阴影才对,但谁也没想到,他恢复之后干的更起劲了。
“我靠,咋认识的嫂子啊?”
“是啊天哥,啥时候把嫂子带来给我们瞅瞅呗?”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起哄,只有赵小伟在旁边一声不吭。
“小伟咋不说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赶紧跟大伙说啊。”
赵小伟尬笑着,他难道要跟大家说,那嫂子可能是个男嫂子吗?
李天叹了口气,打断他们:“什么嫂子啊,人家可能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