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城门的另一边,站着的正是裴行俭与麴崇裕。两人都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身旁除了各自的随从,还有几名如影随形的苏氏亲兵。自打前日夜里,麴崇裕立下军令状愿解庭州之围,西州城下的民夫府兵一夜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南瑾也不得不做了些让步。麴智湛次日便被挪回了自己的府邸静养,只是在院里和府门外各留了一队亲兵。麴崇裕和裴行俭虽是依旧不能离开都督府,行动却不大受限制了,麴崇裕点的各种酒菜被源源不断的送入了府内,苏南瑾甚至咬着后槽牙令人抬进了两个浴桶,以满足这两位沐浴更衣的要求。
此时麴崇裕穿的便是一袭簇新的绯色袍子,鲜艳的团花朱袍衬着他意气风发的脸孔,看去分外的刺眼。穿着竹青色冬袍的裴行俭,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连站在他们身边的两名女子,神色中也没有太多的忧虑不舍。
云伊脸上的笑容更是分外灿烂,“玉郎你放心,西州有我和姊姊呢,风姊姊也不回高昌城了,我不会惹祸,会天天都去都督那边守着,绝不会让人扰到他,你莫挂心家中这些事。那些处木昆人不敢去寻大都护的麻烦,却去庭州撒野,不过是些懦夫罢了!你赶走了他们,说不定还能赶回来过吃粉团儿!”
麴崇裕扬眉一笑,“那你便记得多给我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