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从未看过。
这天晚上,月朗星稀,纯宁长公主不知为何辗转难眠。
鬼使神差的,她悄悄打开箱笼,取出了那封信。
窗外月光皎洁,纯宁长公主推开纱窗,就着月色看了这封信。
信上,顾济昌说他要带兵去边疆抵御匈奴了,还说他有种预感,这一次他可能回不来了。写到这里,后面只剩“珍重”二字,以及一把熟悉的小青伞。
夜深人静,纯宁长公主忽然听到了雨滴坠地的声响,她疑惑地低头,发现原来是信纸湿了,多了两点泪痕。
又过了一个月,边疆传来捷报,说匈奴已经投降。
次日,纯宁长公主进宫时,沈卿卿看看她,终于还是说出了捷报上的另一个消息:顾济昌率兵追敌时遭到埋伏,最后被逼到悬崖前,跳崖自尽,宁死不降。
面对小嫂子关切的眼睛,纯宁长公主垂眸轻叹:“可惜了一位大将。”
回到长公主府,纯宁长公主忽然病倒了。
只是秋寒小病,但病愈之后,纯宁长公主开始谢绝沈卿卿的邀请,从此闭门不出。
入冬的时候,管事有事禀报,说门外有个伞匠求见,自称他手里有一把青纸伞,长公主肯定会喜欢。
青纸伞?
纯宁长公主心头猛跳,平复片刻,她懒懒地道:“带进来。”
两刻钟后,管事领着一个身穿布衣的高大汉子过来了。
纯宁长公主坐在厅堂主位,怀里抱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猫,她微微低着头,似乎在专心欣赏自己的宠物。
“长公主,这就是那个伞匠。”
管事说完,纯宁长公主才缓缓地抬起头。
管事身边,站着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男人恭敬地垂着眼帘,脸上下巴蓄了乌黑浓密的胡须,挡住了他半张脸。纯宁长公主看向他右边的眼角,隐约可见一条浅浅的疤。
是他,真的是他。
“伞呢?”纯宁长公主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