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渠刚要坐起来,门口人影一闪,有人一边推门一边走了进来:“元清醒了啊?你说你,酒量不好就少喝点,何必非跟那些人喝?都是些乡野村夫,你整日埋头苦读,论酒量怎么斗得过他们?瞧瞧,从晌午睡到了现在,快起来,趁天黑之前快送你表妹回去。”

沈渠呆呆地看着进来的妇人。

那是他的母亲方氏,年近三十出头的方氏。

紧跟着,又有个小姑娘红着脸进来了,沈渠定睛一看,也认识,正是他的表妹、发妻杜鹃。

看看面前的姑侄俩,沈渠忽然记起刚刚那番对话为何耳熟了,因为当年他考中举人家里请人吃席,席上他喝醉了酒,醒来时母亲就是这样唠叨的……

沈渠猛地坐了起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拄着炕的右手,那手白皙修长,肤色光洁,绝非一个七旬老人皱如枯树的手。

沈渠下意识地又摸向自己的脸。

那边方氏与杜鹃都惊呆了,尤其是杜鹃,她知道表哥长得俊,刚刚她就偷看了好一会儿,还想趁表哥睡着摸摸那张比神仙还俊的脸呢,可素来刻板只知道埋头苦读的表哥,怎么一睡醒也摸起脸来了?

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