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沉吟了阵,对杨忠抱拳说道,末将遵令,元帅请稍加坚持,末将稍后将刺史大人送回国内,立即回兵增援。杨忠只是笑,看着达奚武,沉吟了阵,断然说道,不必。
达奚武率部护着司马消难家眷妻小,经由东陴,过江陵,直奔北周,这一路行来甚是顺畅,没有遇到任何伏兵,达奚武等人约是在午后未时左右,即赶到北周境内的泾州城下,守城的将士一见达奚武的虎旗,立刻打开城门,将达奚武迎进城去,达奚武松了口气,将宇文贵找来,说道,公子爷,请你领一千人马,护送司马消难等人回洛阳,其余六千人马,末将要带走。宇文贵有些吃惊,说道,将军要将这六千人马带去哪里?达奚武深吸口气,说道,豫州。宇文贵大吃一惊,说道,为什么?达奚武淡淡说道,末将既是先锋,就不能令元帅一人涉险。
宇文贵看着达奚武,目光中满是惊讶,说道,将军你莫非是糊涂了么?杨忠若是给斛律明月杀死,对你我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反之你若是将他救回来,你我还有裴师,迟早都会死在他手上。达奚武默不作声,沉吟了阵,说道,公子爷你有无发现,豫州城内城外,既无硝烟,也无死伤兵士。宇文贵皱眉,想了想,说,确实如此。达奚武接着说道,这说明,元帅赶到豫州城时,并不曾遇到司马消难的伏击,也就是说,豫州城内,其实一直是风平浪静的,司马消难送出请降书后,始终在苦候末将同元帅的援兵,所以元帅赶到豫州城时,司马消难必定会大开城门恭迎;元帅约是昨日傍晚申时左右出发,照行程来推算,最迟昨夜酉时左右,即已赶到豫州城,但直到今晨卯时左右,才见着他发出红色焰火信号,这是为什么?宇文贵问道,为什么?
达奚武平静说道,若是末将料的不错,元帅从一开始,已经打算设局陷害公子爷同末将,他先是着人跟踪末将派出的探马,将其在半路劫杀,令末将得不到确切消息,遂疑心司马消难是诈降,跟着他又刻意逼迫末将去打探消息,料定公子爷必定会站出来反对,如此以来,他即可顺理成章自己带兵去到豫州。宇文贵顿悟,说道,他到了豫州,自然不会放焰火信号,等到次日天明十分,将军不见信号,必定会遵照他的吩咐,立即班师还朝,向圣上禀明,说司马消难诈降,元帅在豫州遇险,这时他再带着司马消难回朝面圣,在圣上跟前反诬将军谎报军情,欺瞒圣上,且贪生怕死,临阵弃帅,这些在军中都是死罪,如此以来,其人即可不着痕迹的置将军于死地。
达奚武平静说道,对。宇文贵又说,其人探好的回朝路线,当是我们今次所行的东陴江陵线,这条路线探好后,其人想必派人细细清理过,是以我们这一路行来,不见任何伏兵。达奚武说道,应当是这样的了。宇文贵皱眉说道,但他后来又为何发出了焰火信号,还将这条回朝的捷径指给你我,自己反留在豫州城内,他这样做,用意为何?达奚武轻叹口气,说道,公子爷,末将心里糊涂的,恰好也是这一点,是以要回身去豫州探个究竟。宇文贵沉吟了阵,说道,好,你多加小心。达奚武默不作声,沉吟了阵,说道,司马消难的大夫人轿内隐隐有些膻腥之气,末将斗胆猜测,其人多半是刚刚生产过,身子必定虚乏,公子爷稍后行军慢些可好?宇文贵看着达奚武怆然的面容,沉默了阵,轻声说道,好。达奚武感激的一笑,转过身去,翻身上马离开。
许由抱着那小婴儿,微微皱眉,细细的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道,王爷你看这小婴儿,眉眼细小,还稍稍有些瘪嘴,无论怎样看,都不似有将星入命的人,颇怀疑关先生计算有误。杨忠忍不住笑出来,想了想,说道,关先生没有计算错,这小婴儿看来甚是温良静谧,没有将星的杀戮气,正说明她有上将之质。许由皱眉道,在下不明白。杨忠笑道,以战论将,能于百万军中,直取上将首级的,不过是个勇将,只有雅善攻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