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惊悸未消,有些后怕地摇了头.
“脚可有伤着?跺一跺。”秦捷示意她的足下。
凌曦依言跺了跺脚,足踝处并无痛感:“没事。”
他这才收回了抵在她身后的剑。
那追人的女子此刻也反应过来,见自己险些撞倒人,吓得脸都白了,连珠炮似的道歉: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姑娘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真对不住!”
凌曦定了神,轻舒一口气:“无妨的。”
女子闻言,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她猛地想起正事,急急转头便想继续追。
可桥下街市人头攒动,哪里还有那男子的踪影。
“呸!便宜那狗东西了!”女子气得跺了跺脚,恨恨骂了一句。
那女子骂完,转回头来,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扫:“实在是对不住,若不是这狗男人在外头沾……”
突然她话头一顿:“嗨,跟你们说这些做甚。”
冲着凌曦道:“小娘子,你夫婿这般在意你,可要珍惜啊!”
啊?
凌曦双眸微睁,夫婿?
她慌忙看了秦捷一眼,连忙解释:“我们不是……”
女子朝着那男子逃跑的方向又啐了口:“呸!有种永远别回来!”
尔后便提着擀面杖,风风火火朝着来时路回去了。
“这位娘子,我们不”凌曦挥着手,可她解释的话语却没快过女子的脚步。
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尴尬地回过头:“那什么……那位娘子误会了,秦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秦捷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他倒是不介意,嗓音依旧平稳:“嗯,是误会。”
凌曦闻言,心头那块石头轻轻落了地。
还好,恩人没生气。
她暗自思忖,大约是那女子瞧见自己梳着妇人发髻,这才认错了关系。
若是真夫妻,秦捷方才又岂会那般刻意用剑鞘隔着?
那冰凉坚硬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后背。
也谅那女子方才气昏了头,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周遭市井喧嚣依旧,叫卖声、说笑声,声声入耳。
惊蛰在一旁,看了看这位秦将军,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好像抓到了些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抓住。
秦捷缓缓开口:“先过桥罢。”
“哦,好!”凌曦回过神,跟着往前迈了步。
“秦公子来市集,可是有什么要事?”她顺势问道,试图让气氛活络些。
秦捷目光温和,落在前方熙攘的人群:“为祖母买些点心。”
“未想这般巧,竟能遇到县主。”
“说起来,秦公子已帮了我许多回,我一直想寻个机会,上门拜谢才是。”她语气诚恳,又带了些不好意思。
“上回在金玉阁,我本想问秦公子府上何处。”
祁长安那丫头还说她知道,结果一转头,便将这事儿忘了个干净。
“举手之劳罢了。”秦捷听着她略带懊恼的语气,安慰道,“与县主也算有缘。”
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笑意:“不若,怎么每回姑娘遇险,都能恰好碰见。”
跟在凌曦身后的惊蛰,听到这句“有缘”,脚步一顿,继续眼观鼻鼻观心起来。
凌曦倒是浑然未觉。
秦捷知道她是沈晏的人,定是不会生出其他心思。
还道秦捷口中的有缘,仅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况且,薛记的铺子便在前方,这遥遥的,她都闻到香味了。
“秦公子此言差矣。”凌曦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