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功夫,秦捷已反剪着一个瘦小男子的手臂,大步流星走了回来。
那男子还在挣扎,嘴里呜呜咽咽求饶。
秦捷面无表情,将人往亲卫乙面前一推:“押去衙门。”
“是!”亲卫乙沉声应下,上前扭住小贼。
临走前,还却不着痕迹地往凌曦身上瞥了一眼,才押着那骂骂咧咧的贼人快步离开。
“凌姑娘,你的东西。”秦捷走到凌曦面前。
摊开手掌,一个不新不旧地荷包静静躺在他掌心:“瞧瞧,可有短少。”
凌曦接过,里头的东西倒是其次,这可是上回去凌家小院,凌妻给的。
她终是吁了口气,感激道:“多谢秦将军!”
秦捷总觉得那荷包上的图案似在哪里瞧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亲卫甲的眼珠滴溜一转,揭开了盖子,故作惊诧地“哎呀”一声。
“将军,这……这饭菜都倾了出来,怕是吃不得了!”
秦捷眉头微皱。
倾倒便倾倒了,军中糙汉,哪来这么多讲究?
打仗的时候,掉地上的肉也是照样塞嘴里。
他刚张开口欲斥责,便听凌曦道:“此事因我而起。”
“不若秦公子随我去雅间稍候,我让郁楼照样再备一份如何?”
秦捷突然明白了亲卫甲的用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凌姑娘请。”
亲卫甲偷偷觑了眼自家将军。
那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可不是装出来的。
亲卫甲心里暗叹。
真是头一回见将军对一位姑娘这般上心。
虽已为人妇,那又如何?
他撇了嘴。
他秦大壮是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兵。
将军想打的胜仗,他得冲锋陷阵。
将军要挖的墙角……
他也得第一个递铲子!
想到此,秦大壮挺了挺胸膛,眼神更加坚定。
凌曦本想再叫掌柜单开个雅间。
郁楼生意实在太好,竟没了空位。
凌曦无奈,只得领着秦捷,往程及玉那专属的地儿走。
还未走近,里头惊天动地的哭声便砸了出来。
混着程及玉的劝哄:“哎哟我的小祖宗!”
“你可别哭了!”
“这要是让崔姑姑跟娘娘晓得……”
“我程及玉还怎么在京城混!”
“呜呜呜……”少女哭得抽噎,“你……你还不让我哭!”
“没!我哪有!”程及玉一个头两个大。
“姑奶奶你可别断章取义,我哪敢不让你哭啊!”
凌曦看了秦捷一眼,有些无奈,“秦公子,要不”
咱们去楼下大堂等?
话音未落,“吱呀”门开了。
程及玉一边拉着门,一边还念叨着:“我去楼下看看生意……”
一抬头,撞上凌曦。
他眼睛倏地一亮!
救星!
接着目光落在秦捷身上。
嗯?
这位爷怎么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