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眼瞳,还有那因为拥抱而凌乱的衣衫和因为醉酒而迷乱的神情。

人都过三十了,怎么还风韵犹存呢,组成他的一切,都该死地叫人心动,该死地叫人怀念。

他那打量的眼神大概很像一个挑剔的嫖客,而裴渡在令人焦灼的等待中失去了耐心,走过来拉着他的衣袖,示弱地喊他的名字:“秋秋……”

说实话,听到他那小心翼翼含着讨好的声音,闻秋就有点来兴致了。他舔了舔唇角,“哦,当然,我也很想念你……”

他一把按住裴渡的胸膛,将他按倒在床上。

一米九几的ALPHA,和一朵娇花似的,被他毫不费力地推倒了。裴渡的胸膛起伏了一下,毫无抵抗之意地用眼神询问他,“你想……”

“你以为呢?”闻秋跟着上前,单膝压在床上,“这间房我花了八千块,是为了和你盖着棉被聊天吗?”

说着,他利索地解开他的第一枚扣子,然后便笑了,“裴总这几年锻炼很得当啊。”

裴渡像只温顺的绵羊一样躺着,神情甚至是略带迷茫的,好像还完全没能理解眼前的情况。只是他的胸膛的起伏得更厉害了,有汗水顺着紧绷的胸肌往下淌,闻秋的手按在他的心口,隔着肋骨,都能感受到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裴渡,你也学会示弱卖乖了啊。”他居高临下地说道。

裴渡眯着眼睛对着他笑,“你喜欢吗?”

“嗯,尝尝看才知道。”没有受到任何像样的抵抗,闻秋就拆开了ALPHA精致的外包装,然后用衬衫牢牢地将他的双手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闻秋满足地欣赏了一会儿眼底的风光,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吃起了自助餐。

反正裴渡喝醉了第二天会通通忘光,这样上等的霸王餐不吃白不吃。

一开始,裴渡的确是温顺地任人宰割,任由他掌控着节奏。闻秋怕疼所以动作格外小心缓慢,裴渡的眉头微微蹙着,比起享受绝对是难耐更多一点,偏偏又不敢动弹,被衬衫捆着的双手紧紧握着,绷紧的小臂上青筋毕露。

他的信息素也禁不住地散逸开来,散逸得到处都是,于是闻秋的呼吸也渐渐急促,即使一直在注射长效抑制剂,身体还是对这熟悉的气息起了反应,腺体肿胀发痒,微凉清甜的OMEGA信息素溢了出来,好像浸在凉水里的糖桂花。

闻到信息素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一愣。裴渡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清醒,直直地望向他,仿佛一句震惊的质问。

而闻秋仓促地回避了他的眼神。

刹那间心底涌现的强烈情感冲昏了理智,裴渡轻而易举地挣开了束缚,猛地翻过身将OMEGA压在身下,闻秋刚慌忙地想要挣扎,就被他握住了咽喉。

无法动弹,闻秋睁大了眼睛,落在喉咙上的手很轻,像是大猫叼着幼崽的力道,但又给人一种绝对无法挣脱的恐慌。裴渡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陈述事实:

“你没有摘掉标记。”

闻秋的喉结在他的掌心下滚动了一下,才扯开一个挑衅的笑:“是啊,所以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闻秋无所谓地望了望天花板,不去看他像是要把人吞掉的眼神,“就是想提醒自己记得……”

闻秋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裴渡已经细密地落下亲吻。他哑着嗓子问道:“你带着我的标记,还有办法去和别人睡吗?”

“够了,别舔了,你是狗吗?”闻秋有种秘密被戳穿的恼怒,使劲揪着裴渡的头发想让他滚开,“我为什么不能和别人睡?我他妈又没对不起谁……呃,操!”

似乎是为了报复他的挑衅,裴渡夺过了主导权,以一种截然不同于他的方式,几乎因兴奋而失去对力量的分寸。

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