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裴渡忽然叫了他的小名,让闻秋的心无端漏跳了一拍,“如果我真的顺从自己的本意,那么你在下飞机的那一刻就会被我绑走,我会撕碎你的衣服,堵住你的嘴,日夜不停地灌满你直到里面装不下都溢出来……”
裴渡的手贴着他左胸,好像隔着肋骨捏住了他狂跳不已的心,“怎么,听不下去了吗?这只是我想对你做的事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罢了。”
闻秋心神一震,好像之前男人低眉顺眼的样子都是他的错觉,只有这一刻蛰伏的野兽才露出了爪牙,尽管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也足以让他不自觉地战栗。
裴渡很快又垂下了眼睛,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一边缓缓地说着,一边替他一个个系上了扣子,“所以你要感谢我的确变得比以前更有耐心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全部都很喜欢,所以你尽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一点。”
ALPHA有力的手一路向上,贴着他的咽喉为他系上了最后一颗扣子。闻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依然昂着下巴不屑地笑道:“所以到头来你只有这些废话。”
“我还能说什么?”裴渡微微笑道,“毕竟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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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从酒吧回来,闻秋就一直都在走神,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双目放空,怀里的抱枕都快被他给抠烂了。
闻知尧从钢琴课回来,吸了吸鼻子就对保姆说:“爸爸喝醉了,给他煮点解酒汤吧。”又对管家说:“空调温度有点低,开高两度。”
管家为难道:“这是闻先生要求开的……”
“你不要听他的。”闻知尧脱下鞋放进鞋柜里,然后放下小书包,“他不知道冷和热的,晚点又要感冒了。”
“感冒?”那边沙发上的闻秋隐约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
他起身想去拿茶几抽屉里的感冒药,闻知尧赶忙跑过去夺过药片再过一秒闻秋就要丢嘴里了急着喊道:“爸爸,感冒药不能和酒一起吃!”
闻秋咂了咂嘴,感冒药而已,又不是头孢,以前他穷的时候有钱买药吃就不错了。他长臂一捞,把小小年纪就特别爱操心的宝宝揉进怀里,亲亲他的小脸又亲亲他的头发。
闻知尧毕竟是大了,也知道害羞和男子汉的尊严了,就不大乐意被他转着圈儿亲来亲去。可是他毕竟又很乖,所以只是绷着一张小脸坐在爸爸怀里,嘟囔道:“你怎么又出去喝酒了?”
“没有喝很多啦……”闻秋笑眯眯地说,“一点都没醉……”
闻知尧听了这话,小脸更臭了。
忽然他吸了吸鼻子,在爸爸身上闻到了一丝极淡的、却又无比熟悉的味道,便想也不想地惊叫道:“爸爸去见裴叔叔了?!”
闻秋的身体立刻一僵,脸上的笑容褪得一干二净,天才宝宝就有这点不好,两岁的事情他是真记得。
闻知尧记得的事情可多了呢,在他很小的时候除了爸爸,就是很慈爱的赵奶奶,然后就是特别好的裴叔叔,会陪他玩游戏给他唱好听的歌,他身上一直有很好闻的味道,每次闻到自己就晕乎乎的,又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见爸爸不回答,闻知尧又兴奋地追问道:“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见裴叔叔呀?”
“我们不去见他。”闻秋冷着脸道。
“啊?为什么呀……”
闻秋拍拍他的屁股,摆出专制家长的嘴脸,“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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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闻秋重新振奋精神,决定不要再为臭男人费一点心神了。他去了一趟公司,监督电影的筹备工作。
青年艺术家发展基金会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组织,虽然得到了家族的不少助力,但很多事他都亲力亲为。比如他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