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金?

她朝谢嘉琅看去。

少年坐在床头伏案写字,他瘦了,黑了,脸庞瘦削,眉眼愈加浓烈,薄唇,侧脸线条锋利,是清冷严峻的骨相,一看就知道很不近人情。

他真的是谢蝉见过最坚忍的人,浑身是伤,伤口发痒,他全都忍了下来,还让青阳取来他的书本,坚持温习功课。

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看谢嘉琅停笔,走过去和他说话:“哥哥,今天我们学《孟子》了。”

谢嘉琅嗯一声。

几个月相处下来,他现在会回应谢蝉了。不过话不多,而且从不主动开口。

谢蝉从书袋里翻出书,“哥哥,先生要我背诵这几句,我不明白意思,你能讲给我听吗?”

她翻开书递过去。

谢嘉琅接过,修长手指按住书页,动作小心,没有碰到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