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漆黑的发顶,接过革带,自己戴好,"我得去正堂处理一桩事务。"

谢蝉送他出去,站在甬道前,看他往二堂走去。

谢嘉琅踏出穿廊时,回眸。

谢蝉立在光秃秃的庭院中,没有梳妆,乌鸦鸦的发随意挽了个警,素衫黄裙,嘴角含笑,注视着他的背影,夏日明亮的日光落在她脸上,镀了一层茸茸的晕光。

梦中情景真的出现在眼前,而他不能靠近。

谢嘉琅收回视线,出去了。

青阳把谢蝉的早饭送过来,她吃了,提笔列了几张单子,指挥随从打扫房屋,青阳夜里睡觉打呼,昨晚谢嘉琅和他一处睡,一定没睡好。

随从和仆妇忙碌起来,扫屋子的,晾晒被褥的,擦洗家具的,抬箱子的,进进出出,满院子都是人声。

二堂里,账房的县丞、典吏听见内院传出的动静,相视而笑,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