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宇那边有惊无险。而他们家从江州带来的积压在船上的货物不愁销路了1
因文宇、谢嘉琅都是安州州学出来的,最卖力声援他们的士子也是安州州学的学生,范家试着趁机推销带来的布,"安州布"这个名号一吃喝出来,家里有读书人的人家都过来问询,范家看到商机,很快准备了一套唱词,请酒楼的歌妓代为传唱,颂扬学子的正气、皇帝的英明神武,顺便吹嘘安州布如何精美如何结实如何物美价廉。
几乎是一夜之间,人人都道京师有家新铺子卖安州布。
谢蝉很支持范家的做法,范家急于在京师打响名声,安州布比江州布更响亮。
想到贡院前士子聚集的场景,范德方仍然心有余悸,还有点激动,宣平侯世子到安州时,江州这边也被勒索了财物,范家就送了两箱上好的丝帛,皇帝这一次没有偏袒宣平侯世子,大快人心。
"九娘,我知道你连日辛苦了,不过还是得劳烦你,你能不能画一些新稿子?",范德方问,有点不好意思。
谢蝉点头道:"我已经在准备了。"
范家借的十万两银子她没有用完,剩下的她都投到生意里去了,买下之前看好的铺子,还雇佣了些人手。花钱如流水,她需要进账。
范德方松口气,喜道:"那我就等着了。"
商量了(个大致的章程,归送来饭菜,范德方给谢蝉倒了杯茶,道:"九娘,有件事我先和你露个口风,等大公子从宫里出来,十郎
想登门拜访。"
谢蝉一怔。
士子聚集的那天,范尧也去了贡院。
范德方小声道:"你现在是孝期,七郎他父亲的意思是先定下,等你出了孝期…·…不过得看你愿不愿意。"
谢蝉双手握着茶盏,静静地思索。
对小娘子来说,到了年纪,所有人都在为她的终身大事操心,似乎不早早嫁人是一件很大逆不道的事,尤其她还经常抛头露面。
她上辈子嫁过人,那场婚姻最后支离破碎,让她室息。
这一世她没有认真考虑过嫁人的事,现在沉下心来思考,那个念头直接冒出来,正如她对张鸿说的,若要与人结为婚姻,他必敬我爱我,我也敬他爱他。
再不是听从谁的指令去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