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琅还没到官署前,消息已经送到长公主府。

长公主惊愕道:"你们不是说那个考中的贡士回安州了?人怎么在京师?"

亲兵跪地瑟瑟发抖,不能答言,他们以为先把文宇那帮人抓了,就没人在京师散播杨硕宗的恶事了,谁知谢嘉琅居然赶回来了。更让他们意料不到的是谢嘉琅是个愣头青,居然直接以贡士的身份状告长公主!

愣头青是最不好对付的,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长公主怒道:"去把人拦下来!"?

亲兵磕头道:"殿下,我们一听说谢嘉琅在京师就立刻去抓人……可是有兵马在暗中保护谢嘉琅,而且护送他去衙署,我们的人靠近不得。这事已经闹大了,驸马刚才送信过来说千万不要杀人灭口,不然更不好收场。"

长公主怒而起身,"你们怎么办的事?!谁让你们撕毁号牌的?",亲兵只能磕头谢罪,他们当时只想着要教训文字一顿,哪里知道他死死护着的纸片是殿试的号牌?长公主焦躁道:"看来是我大意了,他们有备而来……递牌子,我要进宫面圣。"

有人告状,长公主并不慌张,她是皇帝的妹妹,每次有人状告她,她找皇帝哭一哭,诉诉苦,皇帝不会把她怎么样。

上次她堂而皇之殴打御史,皇帝也只是训斥她,罚了俸银。

因为告状的人是省试贡十,而他要告的人是长公主,衙署的人不敢自作主张。

他们先把谢嘉琅看押起来,接着,一群人围着状子犯难。

一人提议将状子送到长公主府去,此前几次有人告状,长公主悍然插手,他们记忆尤深,怕得罪长公主。

另一人摇头道:"不行,进士告状和普通百姓告状可不一样……

正为难,陈御史的亲随赶了过来,催促道:"有进士敲响登闻鼓,状子呢?还不快呈送进去。"

衙署的当值官员转了转眼珠,将状子递给亲随。

锅祸水东引。

亲随带着状子直接进宫。

陈御史拿到状子后,转

呈至御前。

皇帝正在看官员们评选出来的文章,看到状子,皱眉,问总管太监:"谢嘉琅是不是那个缺考的第力名?"

总管太监消息灵通,而且收了张鸿的好处,心里门清,答道:"陛下,正是他,他错过殿试,几位大人都说可惜呢。"

皇帝看完状子,脸色沉了下来。

这时,太监进来传话,道:"陛下,宁安长公主求见。"

皇帝放下状子,笑了一下:"她的消息倒是快,朕刚看完状子,她就赶过来了,难怪谢嘉琅被逼到要敲响登闻鼓。倒是朕,耳目闭塞啊。

总管太监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皇帝道:"计她进来叩吧。"?

旱帝淡淡地道:"硕宗又怎么了?"

长公主拿帕子拭泪,先道杨硕宗是杨家独苗,自己如何宠爱,把他惯坏了,接着道杨硕宗贪玩放纵,不懂人情世故,在地方时惹了点小事,京中几个贡士不依不饶,四处抹黑杨硕宗的名声,她身为人母,一时气不过,要把那几个贡士叫到跟前问话,谁知亲兵下手不当心,把人打伤了。

"皇上,臣妹自知此次罪不可恕,有损宗室清名,求皇上重罚,臣妹绝无怨言!"

长公主泪如雨下,跪地道。皇帝面无表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