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蝉一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念,猛地抬起。

她以为谢嘉琅来王府是要见安王世子,可是铺兵杨硕宗也在宴席上…·…

谢嘉琅就是来见杨硕宗的!

谢蝉急道:"我想见我长兄!我要见他!"

铺兵去了一会儿,回来道:"九娘,大子已经往正院去了。"

谢弹蜷紧了手。

正院。

安王父子俩备下酒宴为杨硕宗压惊,烛光香雾中,妓翩翩起舞,婉转吟唱,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李俭不停劝杨硕宗饮酒。杨硕宗喝得半醉。

酒酣耳热之际,亲兵过来真报:"世子爷,个江州谢氏小娘子不见了。"

杨硕宗勃然变色:"怎么不见了?"

亲兵答道:"昨天渡口的大火扑灭以后,属下清点人数,没看到个姓谢的小娘子,派人去找,没找着,今天又在船上找了几遍,犄角旮見全找过了,还是不见小娘子的踪影…·…·?

杨硕宗放下酒杯,怒道:"一群蠢东西!连个小娘子都看不住! 你们干么吃的?!"

"世子爷息怒,个小娘子很可能是昨晚受了惊吓,失足掉进江里了。"

亲兵已经带着人找了好几遍,也派人到渡口附近打听过了,都没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美貌小娘子。这个世道,一个没有身份的小娘子一露面就会被人发现,不可能凭空消失,几个亲兵遍寻不着,心知人要么是寻短见投江了,要么是被么人藏匿起来,私底下商量,都怕杨硕宗怪罪,于是想了个失足坠江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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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不敢多么,拱手应是,告退,继卖去寻人。李俭凑到杨硕宗的席位前,含笑问:"我看表弟一脸温色,是不是底下人办砸了差事?"

杨硕宗两只睛望着席间起舞的妓,漫不经心地道:"跑了个美人。"

"我是么事!"李俭摆了摆手,示两个妓过来为杨硕宗倒酒,笑道,"表弟来了安州,就是我的客人。若不能让表弟宾至如归,就是我的罪过了,这两个人,表弟觉得姿色如何?"

杨硕宗搂着妓哈哈大笑,"不如跑了的个,不过表兄一番盛情,弟不能辜负。"

李俭笑着继续劝酒。

月上中天时,一个王府管事急匆匆跑进来,行过礼,道:"王爷,江州士子谢嘉琅求见。"

安王和世子都愣了一会儿,诧异对望。

李俭示乐班停止奏乐,疑惑道:"他不是去京中参加省试了吗?怎么会在安州?"

管事答道:"谢子省试高中第九名贡士,他接到信,听中叔父离世,中孤儿寡母遭人欺凌,故而离京归,为叔父治丧。"

本王就知道他这次省试必定高中,第九名贡士,前途不可限量啊!"

安王颔首,先赞一句,和李俭相视一笑,状似为谢嘉琅的高中而感到与有荣焉,停顿一会儿,叹口气,像在惋惜谢嘉琅叔父的离世,"他是个孝顺孩子,这次是为何事求见本王?"

管事道:"谢子有一妹,正是过世叔父的女儿,前几日无端被贵人掳走,谢子素日敬重王爷正,请求王爷为他主持道。"

安王皱眉,"竟有这样的事?快让他进来,他是安州州当的十子,安州是本王治下,本干断不能容许族人如此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