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用给他买,只要留下来就够了。

所以,知口道她明天不走了,一刹那,沉沉压在心口的那股烦闷消散了许多。

谢嘉琅闭了闭眼睛,静下心来,接着写文章。

第二天,范尧登门,激请谢嘉琅和谢蝉去范家过灯节。他也接到范德方的信,知道谢蝉要留在京师,过了上元节后再回去。

"京师的上元灯会,朱栏画栋金泥幕,卷尽红莲十里风,人人都门看灯,我家几个姐妹也都要去。九娘一个小娘子出门观灯,有兄长陪着,还是难免寂寞,不如你们兄妹到我家去。到时候九娘和我的几个姐妹一起去观灯,人多热闹。"谢蝉

看向谢嘉琅。

谢嘉琅也朝她望过来,看她杏眸里笑意闪动,似乎很期待,点了点头。

她喜欢热闹,难得来一趟京师,这样的盛会,她一定想去。

范尧喜道"灯节那天,我来接你们。"

谢蝉送他出去,回到正堂,问谢嘉琅"哥哥,你也去吗?你想去的话我也去,你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我们买几盏灯在院子里看,一样的。"

谢嘉琅心想,那不一样。

她担心他不想去,才会这么说。

他道"我也去。"

谢蝉很高兴,谢嘉琅天天读书,她觉得他愿意出去散散闷挺好的。

"过节要穿新衣。"她盘算着,"灯节一定要穿白衣,不管月下还是灯下,白衣最鲜明好看。"

她和进宝青阳去逛布铺,选上好的白罗,顺便打听京师这边的行情。

来之前,谢六爷问她要不要在京师买铺子,她回答说先不急着买,看看再说。他们在京师毫无根基,用不着太急,京师的局势太复杂了,必须先打听清楚行市。

买好白罗,谢蝉已经把京师时兴的样式都记下了,回到院子里,画图刻版,要仆妇裁衣。

衣裳裁好了,她章去给谢嘉琅试,她让人给他也做了一套新衣。

她要谢嘉琅站起来,展开袖子搭在他胳膊上比对,手捏捏他的上臂,"哥哥,这里紧吗?"

香气近在咫尺,直接熏入肺腑。

谢嘉琅身上有些僵硬,垂眸,屏住呼吸。

谢蝉踮起脚,把袍子搭在他肩上,手绕到他背后去,几乎贴在他身上,问"小不小?"

谢嘉琅扭开脸,后退半步"很合适。"

谢蝉接着比了比袖摆和衣襟,记下长短大小,要仆妇拿去改。

灯节那天,谢蝉换上特意做的白衣,头上戴缀珠闹蛾花冠,眉贴花钿,肩挽披帛,走到谢嘉琅面前,两手一撒,转了一个圈,裙裾上刺绣的缠枝花纹由浅至深,杂花交错,闪烁着浅浅的银光,似一从昙花在月下怒放。

/>她笑着问。

谢嘉琅眸底映着她娇艳的面孔,点头,"好看。""

谢蝉催他也换上新衣,站在他跟前,帮他穿外袍,拿起革带给他系好,低着头,把系了五彩丝绦的玉挂在革带上。

谢嘉琅眼眸低垂,她头上戴的闹蛾花冠轻轻颤动,时不时蹭过他的脖颈和下巴。"好了!"

谢蝉退后一步,上上下下端详谢嘉琅,脸上掠过一阵古怪的笑意,肩膀抖了几下,闹蛾花冠颤啊颤的。

她不敢在谢嘉琅面前笑,强忍着,转身出去,刚畸过门槛,笑声就从贝齿间溢了出来。

谢嘉琅眉眼凌厉,平时穿黑色、青色,不觉得如何,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