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小声问"钦,文贤弟,谢解首不会还是个雏吧?"
状元楼的哥效技才貌兼得,遐迩闻名,她们尤其喜欢和年轻贡十诗歌唱和,以挣清名。想到能去状元楼见识美人们的风采,众人无不心痒难耐,谢嘉琅居然还有心思去书肆看书!
大家一致认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谢嘉琅不行,要么他还没尝过味。
来京师的路上大家同吃同住,都知道谢嘉琅自幼患病,一直在吃药。但他生得高大挺拔,只要不犯病,和平常人一样,而目几平每天早上起来练拳,三九寒天也坚持不辍,穿着单衣在雪地里练出一身的汗,胳膊比护送他们的兵卒还结实,看起来不像不行的样子。
于是,众人认定,谢嘉琅肯定是个没见识过温柔乡的雏。
文宇笑道"他还未娶亲。"
众人都奖了"没有娶亲,连丫头也没有?"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郎君。不论是否娶妻生子,十三四岁知事时就和身边丫鬓胡闹过了。
文宇摇头"他这人向来守礼。"
贡士们啧啧几声,你一言,我一句,说起一些男人间的荤话。
听他们越说越下流,一人摆摆手,笑道"你们就别取笑解首了,以解首的才学和风度,省试后,必有京师豪家榜下捉婿。到时候,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双喜临门,岂不快哉?"
众人大笑,话题转到状元楼的歌妓上。
谢嘉琅不知道贡士们私底下拿他戏谑,到了北街,一家一家书肆逛过去,挑了些自己看的书,还买了几本话本小说,谢蝉平时喜欢看这些做消遣。
中午他找了间茶肆吃饭,翻看书卷,不知不觉看得入神。直到钟声响起时才收拾书册回客栈。
大堂里一片嘈杂人声,贡士们都围在火塘前大声讨论着什么。有的人满面红光,有的人一脸颓丧。
看他终干回来了,文宇立刻迎上前,拉他进屋,兴奋得直搓手,笑道"今天我们在状元楼听说了一个消息,主考官定下来了,是新仟
礼部尚书韦大人!我记得冯老先生评过各曹尚书长官的文章,说韦大人喜欢文字古朴、议论充实的古文,他恰好是卢侍郎的老师!"
文宇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