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谢嘉琅面不改色,等纸上墨迹干透,收起信,摇头。
文宇发出夸张的失望叹气声。
这次秋贡,多亏谢嘉琅此前的讲解,文宇亦榜上有名,不过他名次要低得多。他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参加省试肯定名落孙山。
文父也觉得儿子希望渺茫,不过还是鼓励文宇上京,能去见见世面,开阔眼界,结交一下天下英才,文宇必然受益无穷。
众贡士在安州汇合,文父备下酒席款待他们。席间,文家人都对谢嘉琅极为热络,文父再三表达对谢嘉琅的感激之情。
谢六爷拒绝亲事,文宇失落气阅了一阵子,再见谢喜琅时有些不自在。
几杯酒下叶,说些学问上的事,那些尴尬也就散了。
谢家从头到尾没有失礼之处,拒绝亲事也很委婉,而且没有宣扬文家求亲之事。放榜后,连知州夫人都想给谢蝉做媒,谢六爷还是婉拒。文录事写信告诉文父,道谢家女姿容不俗,举手投足非小门小户女子,来日必命中富贵,和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缘分。
文父叹息,劝文宇死心,又叮嘱他不可疏远谢嘉琅。
文宇当然不会那么傻,且不说婚姻之事不能一
厢情愿,谢嘉琅可是解首,有个解首做同窗,不赶紧巴结着,愚蠢至极!
故而,一路上,文宇和谢喜琅仍像在州学时那样相处。因为提亲被拒的事,文宇的睑皮还变厚了。
谢嘉琅翻出书卷看。
文宇挪到他身边。
"我刚才是和你说玩笑话,你别介意。我这次去京师就是开开眼界,不指望高中……还有,家里已经在为我相看其他人家小娘子了,等我回去就娶亲,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文宇说完,一笑,神情怅惘。
"不知道什么人有福分,能娶你九妹妹为妻。""
谢嘉琅凝视着摊开的书卷,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