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谢嘉琅顿了一下,明知口隔着屏风她看不见,还是飞快掩好里衣,遮住露出来的半边胸膛。
谢蝉没进内室,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招手要进宝随
她出去,转身走了。
谢嘉琅沐浴换衣,倒头睡下,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他起得只比平时晚一会儿,照旧先在院子里练拳,只穿了里衣,练下来,身上一层薄汗,额头也爬满汗珠,里衣微微汗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脊背线条。
练完,一回头,对上一道亮晶晶的视线。
谢蝉两手托腮,靠坐在栏杆前看他,目光炯炯,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见他回头,朝他眨眨眼睛,眼睫忽闪。
谢嘉琅垂眸,合上衣襟。
谢蝉拿着布巾走下来,递给他擦汗,"哥哥,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谢嘉琅接过布巾,只擦了额头,道"习惯这时候起了。""哥哥,你真厉害。"
谢蝉钦佩他的自律,抬手拉他的胳膊,和自己的手臂比了比,似乎觉得好玩,又摊开手掌放在他手背上比较大小。
她的手柔软、细滑、微凉。
谢嘉琅没有动。
谢蝉再次抬起手握他的胳膊,丈量尺寸,问"哥哥,十二郎要是学这套拳法,是不是也能练得像你这么结实?"
长廊里传来一阵笑声,谢六爷跟拉着鞋子,头上没戴巾子,睡眼惺忪地走到柿子树下,拿着桑枝,一边擦牙,一边笑"大郎天天练,练了这么多年,你弟弟是懒骨头,练不出来!"
谢蝉笑着道"叫他多练练,强身健体也好啊。阿爹,要不你也练练。"
谢六爷顿时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