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违者惩戒"的告诫之语。

文宇路过牌坊,双手不自禁地发抖,谢嘉琅仍然和平时一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到一点紧张。

两人的号舍离得不近,在栅栏前拱手,分头去往自己的号舍。

谢嘉琅走进狭小的号舍,铺开席子,坐定,阅卷后,沉思片刻,提笔书写。发解试连考三天。

漏刻滴滴答答一刻不停地作响,昼夜更替,清脆悠远的铁牌击打报晓声响过三次,监门官敲响铜锣。

谢嘉琅放下笔,面色平静。

他起身走出考场。

文宇在栅栏前等他,一张脸惨白泛青,颊边冒出若有若无的胡茬,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抬手闻自己的袖子,"我是不是已经发臭了?"

两人步下台阶,两家下人都迎上来挽扶。

文宇拉着谢嘉琅不放"我阿爹阿娘考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你去我家昌晶,不把你拉过去,我没力法向二老交代……"

话还没说完,一道娇柔甜净的声音欢喜地道"哥哥!"穿葱白素绢交领上襦,系浅绛色缠枝花长裙,双臂挽披帛,头梳单螺髻的小娘子掀开车帘,肌肤雪白,皓齿鲜唇,跳下马车,笑

着唤谢嘉琅。

两人循声望过来。

谢蝉迎上前,含笑朝文宇致意,伸手搂谢嘉琅的胳膊,生怕他要倒了一样,"哥哥,你辛苦了,累不累?"

文宇呆了一下。

谢嘉琅也愣了片刻,回过神,朝文宇拱手示意,"文兄,舍妹来了,我先告辞。"

文宇忙抬起双手,目送兄妹二人登上马车,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转身走开。

马车上,谢蝉忙忙碌碌,搀扶谢嘉琅坐下,绞帕子给他擦脸擦手,递茶给他喝,翻出软枕要他靠着,又打开糕点盒子,问他饿不饿,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