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的人没顾得上领赏就退下了,不知道是哪个亲卫,他又没穿外裳,没人知道他的官阶。
r />谢蝉仔细回想,实在想不起亲卫的相貌,只记得他脸庞似乎很坚毅。
上辈子,直到谢蝉病逝,她都不知道火场里抱起她的人是谢嘉琅。
他一次都没提起过。
谢蝉依稀记得,灯节之后,李恒传召谢嘉琅写一份封的诏书,内侍回禀说谢嘉琅告假了,他下朝回家时不小心从老马背上摔了下去,胳膊受了点伤,来往官员都瞧见了,张鸿也在场,笑得跌足,揶揄应该换一匹好马。
几天后谢嘉琅的伤好了点,出现在勤政殿,谢蝉挽着金绣披帛从他身边走过,他正襟危坐,肩背笔直,左手纱布缠裹,右手执青笔,全神贯注地拟旨,眼皮都没抬一下。
哐哐几声,忽然有人敲响院门。
青阳去应门,隔壁邻居笑问今天的焖炉鸭烘熟了没有,一大早,香气已经飘过去了。
屋里,谢蝉回过神,压下心底纷乱的思绪,手指抚抚谢嘉琅的被角,把角落压平。
她想让他好受一点。
谢嘉琅知道赶不走她,眼睫垂下,由着她摆弄。
谢蝉拿起他昨天看的书卷,翻开到他做记号的地方,"哥哥,我读书给你听吧。
谢嘉琅嗯一声。
谢蝉一字一句读出书卷上的内容,声音清亮亮的,干净明澈,又很柔软,像烟花三月里骀荡的春风,能吹化一冬的积雪,吹绿干枯的老枝。
谢嘉琅静静地听着。
其实他发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待在身边,连青阳都会被他赶出去,不过眼前的小娘子可不会像青阳那样听话。
他不想让她扫兴,更不想让她见到他这副模样。
她还是见到了,坐在这里念书给他听。
微风拂过庭院,送来一阵淡淡的松针清香,小娘子的丝绦被吹起,落在谢嘉琅手边,时不时蹭下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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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喧嚣鼎沸,香车宝马,人流如织。
一队佩刀华服的人马逆着汹涌的人潮,离开安州,登上渡头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