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入股。
在衙门盖了章的文书,每一条分得清楚明白,到时候再有风波,拿契书说话。
谢六爷这下子不是简单的震惊,简直是惊吓了。
他呆呆地看着谢蝉,眼珠瞪得浑圆。
谢蝉也知道自己吓着谢六爷了,搂着谢六爷的胳膊撒娇:“阿爹,我这是早做打算,我怕将来他们又让阿爹受委屈。”
谢六爷沉默了很久,抬手捏捏谢蝉的脸,心中只觉酸涩。
受委屈的不是他,是谢蝉啊。
在谢家人看来,他们只是要走几家布铺,只有他知道这一年谢蝉付出了多少心血,她受了委屈,还没人知道。
要不是谢蝉每个月领工钱,不算做白工,他就是撕破脸也要和老夫人闹一闹。
天色暗了下来。
谢六爷和谢蝉离开绣坊。
回谢府的马车上,谢六爷的眉头一直紧皱着。
他想了很多事。
想起自己不被父母喜爱的童年。
r /> 想起团团坐船来江州,第一次抱起她时,胖乎乎软绵绵的女儿伸出小手抱住自己,软软地叫自己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