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有人纵容了,一下子就忍不住各种各样的陈年委屈。
他张了张口,嗓子又疼又涩,喝完厉非给他喂的糖浆,才能勉强发出一点点声音。
“陪我……”
他艰难移动着被烧得酸软的手,抓紧厉非的手,十指相扣:“能不能,多陪陪着我。”
“我不想一个人。”
“我这不是就在这陪着你?”厉非温柔问他。
“不够。”他涩哑说。
不够,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够。可能是因为生病,心底突然开了一个深深的空洞,冷飕飕的怎么都填不满。
他只能毫无道理地闭着眼睛,凭借着本能贪婪地把厉非的整只手都囫囵抱进了怀里,死死不放开。
“……”
厉非无奈地轻叹一声,干脆掀开被子也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