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当然靠的是颜。直到多年后他成了傅总,很多人都还在感叹Z大招生办的“先见之明”。
……
毕业典礼这天,白裴皓特意从非洲飞回来,赵冉也在军队打报告请了假。“鼠鼠之家”再次聚齐。
白天全宿舍满校园拍毕业照,晚上又一起去吃饭。
白裴皓和常傲瑜很快双双喝高了,一个忆着非洲创业的艰苦,一个哭诉家里破产的不易。两个人抱头痛哭。
赵冉现在是军人了,坚定地滴酒不肯沾。傅斯霆则是因为一杯倒体质没法沾,最后当然是他俩扛起责任双双把那俩送回家。
夜已经深了,赵冉说:“那我也回单位了。”
傅斯霆:“……”
他们各自走出几步,又双双在夜色下回头。这么多年,他们是全寝室最不能理解彼此的两个人。
“其实你也不必理解我,”路灯下,赵冉笑了笑,“我们天然不是一类人,你注定追求理想主义的胜利,追求人类最本真的‘爱和自由’,而我却从小觉得那些东西不重要。”
“只是这样而已。”
“但我想,欲望这个东西,也并不一定是非要有高下之分的。不是吗?”
傅斯霆一瞬间有些发懵。
在赵冉说出这句话之前,他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有把爱和自由理解成一种“欲望”过。但现在想想,其实把这一切理解成一种欲望又有哪里不对吗?
赵冉确实只是和他想要的东西不同。
有人就是天生对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升起兴趣,赵冉是这类人,他也一直在很真诚地直面自己的内心。
他感兴趣的、想要的,一直都是能有一个实打实的辉煌的仕途,无论是在部队里一步步做到营长、旅长、师长,还是一步步升为部长、厅长、省长。他都甘心为之付出各种各样的努力。
“我们就都尽全力向自己的理想前进就好了,傅斯霆,你也不用担心我。”
“虽然我在你看起来,可能做很多事都动机不纯,但正因为我特别‘现实’,是一定不会在这条路上迷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