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通红,她直接蹲身,单膝着在雪地里,恭敬认错,
“是妾身没有管教好手底下的丫头,鱼飞格格,妾身该死。”
“谁敢让你死啊,我让你死了,岂不是替我阿玛惹了个大麻烦?”
鱼飞捧着手炉上前两步,也没让棠芳起身来,只径自问道:
“棠芳格格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跑到我这小院子前面来做甚?哦,你不说,那让我来猜猜,你是来抖威风了,觉着自己往后就是我阿玛的福晋了,纵着恶奴来我这儿,给我这个慎亲王府里的格格一个下马威,好教我收敛着些做人,别得罪了你这个未来的慎亲王嫡福晋?”
她这张嘴要么不说,要说起来,可没有个饶人的,字字句句都是在把棠芳往高处架。
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诛棠芳的心。
虽然棠芳是这样想的,但是嘴上是决计不敢认的。
她面色苍白,干脆跪在了雪地里,冲鱼飞磕头,哭道:
“鱼飞格格,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又不是‘妾身’,又是‘奴婢’了?”
鱼飞垂目,神色淡淡的看着雪地里跪着的棠芳,红唇边一缕白气呵出,
“你倒也不必如此自谦,有太后给你壮胆,自然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了,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份究竟有多金贵,还能去肖想我阿玛的嫡福晋位置?”
她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所接触的都是宫里的公主娘娘,哪里又是棠芳这些用来做玩物的奴才,所能轻易理解到的圈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