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名声了?那吕颂年虽是咄咄逼人,说的却也没错,这档口你避开,叫旁人怎么说?说你怕了,说你离京避风头?”

高云衢没有答话,只是俯身下拜。

卫杞叹气:“你真要保她?”

“是,陛下。”

“不论她做了什么?”

“……是。哪怕是真的构陷了臣,也请陛下留她一命。”

“为何要做到这个份上呢?”

“教不严,师之惰。她是臣的学生,做错了是臣没教好。臣用臣的一切恩赏,换她一条命。更何况,臣还是信她不会。”

“朕知道了,你滚吧,今晚悄然出京。”

“臣叩谢陛下隆恩。”

卫枳在牢狱之中瞧着方鉴亦觉得有些怪异,她听崔苗隐隐提及过方鉴对高云衢的心思,怎么也想不到这事与方鉴有关。她本想留些情面,但方鉴闭口不谈,只与卫枳打转。

卫枳急了:“小方大人何苦呢?这牢狱酷刑又哪里是好受的?”

“殿下忘了臣之前是做什么的吗?臣再清楚不过了。请吧,殿下。”

“来人,上刑。挑些体面的,别搞得血肉模糊。”卫枳皱眉。

挨了没一会儿,崔苗来了,在卫枳近前耳语一阵,卫枳便叫了停,挥手叫其余人等退出去。

她指了指方鉴对崔苗道:“你与小方大人说说罢,莫要叫孤难做。”

崔苗站到方鉴面前开口道:“今天夜里高大人已经出京去往楚州了。”

方鉴本是眯着眼喘气,闻言猛地睁开眼睛:“哪里来的消息?”

“我是陛下的中书舍人。”崔苗回道。

“她到底还是……那个高云衢啊……”方鉴叹气。

崔苗闻言大惊:“所以真是你做的?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