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动,求你……”

崔苗吻了吻她眼角的泪水,手指抽插起来,动得不快,但每一下都又深又重,直直顶上最深处。

“别怕,阿枳,我在。”

“阿苗,阿苗……”

“我在。”

卫枳一声一声地唤她,她也一声一声地回应,声音无比坚定。

“快一些,阿苗……”卫枳被情潮裹挟着,不再恐慌不再痛苦,她依着本能追逐情欲,要求所爱之人给予她满足。

崔苗无比顺从,依着她的要求忽快忽慢,然后趁她不备,忽地加速,如疾风骤雨一般,操弄得卫枳说不出话来。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卫枳畅快地叫出来,搂紧了崔苗的头颅。

崔苗温情地注视着她茫然失焦的眸,低下头亲吻她的唇角。

“别怕,阿枳。我一直在。”

第17章 不问自取

陛下喜得皇长女,举国同庆,朝堂上下很是欢腾了一阵,叫人闹心的事情都少了些。陛下有孕初期,为了皇长女的名分问题,对那些上蹿下跳的反对之人下了狠手,政事堂亦默许。到了后期又受孕体折磨,喜怒无常,朝臣皆不敢出头,生怕遭了陛下厌弃。阴差阳错的,整个朝堂竟令卫杞感到久违的风平浪静。

高云衢趁着这个契机,在御史台下了大力推行她的改革举措,叫那些习惯了偷奸耍懒的老臣苦不堪言。吕颂年与他的同党亦收敛了许多,保守党与革新党竟也维持住了一个巧妙的平衡。

卫杞修养了一阵,又开始理事。卫枳抱着阿晞在一旁逗弄,说什么也不肯再给长姐帮忙了。她替卫杞监国数月,人都消瘦了不少,现下卫杞无事,她自然不愿继续受这委屈,卫杞便叫她帮着看顾婴孩,她倒也能跟孩子玩到一处。

卫枳镇日里往宫里跑,崔苗便受了些许冷落,她也不恼,自回国子监与方鉴一道玩耍去了。方鉴的策论写得越发好了,崔苗翻看了一些,感觉到了一些紧张,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已被方鉴远远抛在身后了。她看向正斟酌着字句写文章的方鉴,她腰背挺直,神色自若,落下的每一个字都无比认真。崔苗等到她写完,方问:“临深,你是不是快过生辰了?”

“嗯?”方鉴心下盘算了一下,她的生辰在正月里,过了年便快了,“好像是的。”

“你都不期待吗?二十岁行了冠礼便是成人了。”崔苗比她大两岁,已过了那个年纪。

“我已经成人了,中举那一年大人便为我取字了。”方鉴认真地答道。

“那是不同的,那是冠礼呀。”崔苗眨眨眼。

方鉴想了想,约摸是出身上的差别,便解释道:“乡间并不都会行冠礼的,礼仪繁琐,庶民之家维生尚且困难,哪有多的银钱和时间来为孩子行冠礼呢。若是还在家,我的父母也不过是做一桌好菜为我庆贺生辰吧。”

本朝的风俗是不会特意给孩童和年轻人过生辰的,多是上了年纪的长者作寿,但及冠之年到底是不同的,这个年纪昭示着一个人从孩童成为一个成人,从此他就会被当做一个独立的成人对待,需得养活自己,承担责任。官宦人家会为及冠的孩子行盛大的冠礼,向亲友宣告他的成人,而乡间则多是自家庆贺一下。

“原是这样。”崔苗恍然大悟,“无妨的,到时我送你一份大礼贺你成人。”

方鉴十八岁时便中了举,得了长辈赐字,之后那一年的生辰父母也提前为她庆贺过了,她默认她那会儿便成年了,也就不会如崔苗一般对冠礼有多的期待。但她还是认真地感谢了崔苗。

过了年便是永兴十一年,忽有一日,高圆派人来给方鉴传了话,说高云衢叫她晚上回府。高云衢甚少特意唤她回来,方鉴有些吃惊,下了学便早早回去了。回到府里时,高云衢还没下衙。她便自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