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高云衢放下脚,抖了抖身上的碎屑,站起来与她一道往屋里走,边走边道:“你真是给你阿妹起了个好名字,錾,不就是小凿子吗。这些时日我带她试了各色行当,最得她意的当属雕琢一道了,瞧,这不就坐住了吗?”高云衢指了指外面。
方鉴顺着她的指引回身往外头瞧,如她所言,此前像个小猴子一般怎么也坐不住的方錾,此时抱着石材玩得旁若无人。方鉴叹道:“这就好,原也不指望她能出仕,有个正经手艺傍身也足够了。大人不知,我是真怕她长成个不知死活的浪荡纨绔。”
高云衢瞥了她一眼:“你家阿妹比你想的要聪明些,我看她很知分寸。”她往书房的圈椅上坐了,姿态随意的很,接着去磋磨她的指甲。
方鉴放下了方錾的事,眼里又只有高云衢了,她瞧着高云衢问道:“大人怎么想起来修甲了呢?”许是因为早便想着辞官,高云衢这些年疲懒了不少,连夜间榻上也多是叫方鉴主导,指甲修得便也没那么勤。
高云衢轻嘲了一声,道:“我替你解决了阿錾的事,你预备如何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