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纸醉金迷正浓时。

沈屿观心不在焉地坐在真皮沙发上,耳边狐朋狗友的酒杯碰撞声,叮咣交错,漫不经心地摇著手中的酒杯,浅色酒液荡起涟漪,敲在玻璃杯面。

偌大包厢里除了沈屿观,还有二人,都是沈屿观自大学就认识的好友,学业结束后,仲逸去了其他城市,与剩下二人渐来少往,此番正好回霜城谈生意,想著三人许久没见,就约出来一起喝酒。

他俩情绪高涨,可沈屿观就静静伫在一旁,跟二人的热闹之间,隔了一道无形的玻璃墙。

仲逸看不下去他这付无精打采的模样,对著徐愈使了眼色,徐愈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你这家伙,好几年不见,一见面就给我摆架子?”仲逸举著酒杯走了过来,坐到沈屿观身边,随性地碰了一下杯,调侃道。

‘叮’地脆响,仿若一道招魂令,沈屿观游走在天边的神智逐渐回笼,他摇了摇头,习惯性的微笑在好友面前挂不出来,只能微微勾起嘴角,“那敢?”

“那一个人坐旁边干吗?念经呢?”仲逸促狭道,“我可是好不容易回一趟霜城。”

“那我自罚一杯当赔罪了。”沈屿观自知理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仲逸嫌不够,眼疾手快地给满上,笑眯眯地一付继续喝的表情,沈屿观见状,连喝了三四杯,脑袋隐隐开始泛晕,仲逸依旧不罢休。

“得了,”三人中最年长的徐愈出声阻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酒量多差,还一个劲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