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最旁边有一幢复式瓦房,瓦房的木制招牌足有半幢楼高,竖在入口旁侧。

招牌生了绿藓,歪七八扭刻著破酒馆三个大字,若不仔细看,恐怕都认不出来。

宋卿跟著徐彻的脚步走了进去,酒馆里只有零星几个客人,收银台前的服务员无精打采地拔弄著手机,见有人进来了也不为所动。

徐彻像是习惯了他们的态度,熟稔的走到底,掀开一道幕布,幕布后是建得忽高忽低,通向二楼的泥石楼梯。

徐彻先踏上去,“小心,楼梯有点陡。”

宋卿到了二楼,眼前忽然一亮,这酒馆二楼建得是半开放式,有一半地方划了出来,做成了一个大露台,坐在最边缘的桌边,可以望见酒馆后面的一片荷花池,可惜入了秋,已然没有荷花了,否则景色定然不错。

他们刚坐下不久,就有人端了盘蒜泥白肉上来,宋卿一头雾水,徐彻解释道,“来这吃饭得看厨师心情,厨师做什么,我们吃什么。”

“那万一他心情不好?”

徐彻耸肩道,“只能下次来了。”

宋卿从未听过这种规矩,不由道,“好任性的一家店。”

“不过看来我们运气很好,”徐彻又道,抬手夹了一筷子放进宋卿的碗里,“虽然任性,但味道确实不错,尝尝。”

果然如徐彻所言,肥美的肉片裹著鲜香的酱汁一进入嘴里,汤汁爆开在唇齿间,满口蒜香,回味悠长。

宋卿两眼放光,夸道,“真的不错!”

上菜速度与底下服务员的懒散程度成反比,不过半小时,五道菜肴就码齐上桌了,浓香四溢。

酒足饭饱后,宋卿闲聊问道,“徐医生你不是霜城人吗?”

“不是啊,”徐彻笑道,顺嘴给宋卿讲了句方言,“我港话不像春陵人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