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腹诽:谁占谁便宜。做爱她到了两次就身体困乏,他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拉着她操练大半宿。她这会儿身子里外都酸疼。

景苍低声交代着霍刀什么,门外有下人禀道,太守求见。

虞绯想起太守公子还不知被景苍关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她抬眼看他。

景苍神色有点烦躁,摆手,“不见。”

“我去。”虞绯起身,见他深深盯她,好像她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忙辩道:“殿下身份尊贵,挥袖离开蜀郡不带走一片云彩,可虞家还要在这里立足,一城之守,我们得罪不起。”

瞧他丝毫不为动容,她又说:“因为我们俩的事,你关了太守公子,赶紧把人放了吧。我去跟他们道声歉。”

景苍握着茶盏,恼怒地一下掼在地上。

茶水和碎瓷四溅,虞绯怯怯后退,只听他冷声问:“你早知道我绑了太守公子?”

事已至此,该摊的牌都摊了。虞绯点头,“原本赌你会不会这样,那天他被人叫走,我的人亲眼看到了。”

“那你也早知道他会给你下药?”

“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景苍冷冷睨她,眸中的怒火似乎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浇灭了,脸色略有些灰败,自嘲,“原来你才是那只黄雀。”

虞绯看景苍不知是对她失望透顶还是对他自己失望,心脏像有只虫子在轻轻啃噬,她开口:“其实……”

景苍闭眼,“我不想再看见你。”

虞绯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发现天上下起了细雨,一丝丝、一缕缕,像课本上诗人总在写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