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府护卫长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送表小姐回来的那个马夫说表小姐在距离首辅府两条街的位置就下马车了。”

一旁的银柳小脸苍白,手紧紧的扣着一柄佩剑,“表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回府,到底是跑哪里去了?”

她身边的桌子上,还散落着早就已经凉了的芝麻饼。

第62章 玉竹求见

“都怪我,不该叫表小姐一个人的,现在怎么办?”

银柳眼眶泛红,求助似的看向玉竹,她现在是真的大脑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办法了。

“你先别慌,”玉竹一脸严肃,“表小姐聪明机敏,一定不会有事的。”

更何况她可是自己离开的……

没准是受够了在首辅的生活,自己想要离开了呢?

毕竟是有关女子清誉,玉竹根本也不敢大肆调查,就连去礼部侍郎府问那个马夫,都是另外找的理由。

玉竹像是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猛地站了起来看向银柳,“你刚才说表小姐在你下马车前,突然跟你说了什么?”

“嗯?”

银柳忽然间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早就已经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表小姐说她也给我绣了一个荷包,就放在了她床头小柜的第二层。”

玉竹本有些混沌的思绪,忽然间清明了起来。

若是表小姐自己真的一心想走,并且消失的这么干净的话,有什么必要非得强调这一番话呢?

反正她走了之后,银柳收拾她东西时总会发现的,留一封书信不就可以了?

他大步向着凝雪院走去,直奔内室的床头小柜,从第二层如愿以偿的找到了一个粉色,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绣出来的荷包。

也在这荷包下面,找到了两封信。

正是马车上那封信和一封相爷亲启。

玉竹将荷包直接塞给了银柳,随即将信件拿了起来。

打开那封没什么标识的信,上下那么一扫,就瞳孔大张,震惊的不知如何言语。

他将信猛地合上,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够处理的了。

他是沈鹤书的亲信,知道的事情比任何人都多,也明白这件事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将信重又放回信封之中,动作急切了些,险些将信封撕扯开,又将那封相爷亲启塞进了怀中。

也顾不得银柳什么反应,只吩咐道:“表小姐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随后就大跨步向着府外走去,怕来不及直接骑上高头大马,直奔皇宫而去。

他原以为主院那位今日是受了刺激,才会回了太师府住几日。

现在看来,摆明是故意的!

皇宫里的一处宫殿,整殿直接被划分成了科考批卷的地方,偏殿便是所有相关人员住宿的地方。

这处宫殿更是被宫中侍卫里三圈外三圈的看管了起来。

忽的一个小太监紧赶慢赶的跑到了大殿正门处。

正守在这里的侍卫长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拿着未出鞘的剑将人拦住了。

“你是何人,这里不能随便来往你不知道吗?”

那小太监被吓得一哆嗦就跪了下去,战战兢兢道。

“沈首辅家里出了事,他家里来人要见他!”

侍卫长眉心蹙紧,这若是别人家出事也就出事了,会试春闱可是大事,事关重要,就算家里死人了,也得往后排。

可沈首辅可不是一般人啊……

刨除身份地位不谈,沈鹤书此人睚眦必报,他可不敢得罪啊。

侍卫长想了想,忍不住为自己悲惨命运叹气,早知道今天就告假了。

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