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厘说:“金泠吗?”
“对对, 就?是这个名,她不也是数学竞赛生吗?”
“不太熟。”明厘说,“初中毕业后我?就?见过她一次。”
明厘说, “你?有空帮我?问一下那个比赛的?事?吧, 看实中什么情况。”
“行,我?知道了。”芭娜娜一口答应下, “我?继续打游戏了啊,明天就?给你?问。”
雨从?凌晨三点多钟开始下,淅淅沥沥, 而后越来越小,像被人按了减音量键,归于?寂静。
明厘躺在床上,睫毛在黑暗中轻轻颤动。
她翻了个身,被子发出窸窣的?声响,又翻回来,枕头?上已经压出了一道浅浅的?凹痕。
这场雨从?开始到结束,她完完整整地听了个遍,失眠得彻底。
她很少失眠,但今晚从?游灿那里听说比赛的?事?后,总觉得心神不安。
明明已经刻意不去想了,可?焦虑还?是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心跳清晰,咚咚地敲着鼓点。
她又翻了个身,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缓缓呼气,吸气,试图清空思绪。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数到第四只时,游灿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他的?消息真靠谱吗?
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被角。她在海城上了那么多年学,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联合比赛。
实中确实是海城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竞赛尤其?强。虽然她高中不是在实中上的?,但学竞赛的?时候确实认识了不少实中的?朋友。
说是“朋友”都显得太过亲密。不过是别人知道她的?名字,听过她的?事?迹,见面时点个头?打个招呼的?关系。
能让她记住名字的?,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
她有点烦躁。不光是单纯不想见那边的?人,“竞赛”和“海城”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就?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就?打开了记忆的?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