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后一场是数学, 谁也没规定?她不能去考试。
她不是犟,故意和老师对着干, 她单纯觉得自己没做错。
再说了, 又不是犯了天条。
小姨叹了口?气, 被?她强大的行动?力和清奇的脑回路折服了,没话说。
昨天在办公室闹了一场,回家又闹一场,好不容易有个借口?能在家赖着, 她非要去考试。
跟没事人?一样。
“我给你老师打个电话, 小心他再把你轰出来。”
明厘说:“不用?,他肯定?会?让我考的, 你睡吧。”
小姨随她去,她奉行佛系教育,跟明岚不一样, 主打一个放养。
再说, 她对明厘有信心,这小孩平时闷, 但很有心数,遇事沉稳,该狠的时候毫不犹豫。
小姨揉揉她头发, “去吧,有事给我发消息。”
“知道了。”
明厘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上的巴掌印,不红也不肿了,不碰不疼。昨晚上小姨给她冰敷半个多小时,效果不错。
经过客厅,明岚也起?了床,正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桌子上摆着她买回来的豆浆牛奶和三明治,明厘拉开凳子坐下?,一言不发吃饭。
母女两个就当彼此不存在。
洗漱加吃完饭刚好六点,她准时坐在桌子前,戴着耳机,对着电脑,练习英语听?力。
半个小时之后,她做完一套完整听?力题,然后复盘,有针对性?地再听?几遍错题。
收拾书包,走人?。
考场外站着一排临时抱佛脚的学生,趁着考前半个小时飞速翻书。
争分的具象化。
昨天的事情没来得及大范围传播,流言只有几句:
你知道吗?还没开始考试明厘就被?老师叫走了。
叫走干什么?
不知道。
线索到这儿就断了。
作为学校的红人?,明厘再次踏进考场的时候,赢得不少回头率。
监考老师夹着牛皮纸文件袋进来,看她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也懵了。
“那位同学,你来干嘛?”
明厘抬头,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
那眼神?分明在说:这里?是考场,你说我来干嘛?
两位监考老师四目相对,犹豫不决,决定?去请示主任。
明厘坐在位置上,眼神?像装了把狙击枪,谁看她她就瞪回去。
监考老师带着如何处置她的消息匆匆赶回时,距离考试开始只剩5分钟。
明厘眼皮都没掀,从前桌手里?接过卷子,传到后面,按部就班写名字,答题。
果然,无事发生。
她来之前就想到了。
主任看着严厉,最在乎声誉,她蝉联多次年级第一,对外招生的时候说起?来也好听?。
处分还没下?来,昨天紧急把她叫走,他已经很不满了。
考完最后一场数学,明厘去拿书包的时候有人?过来搭话。
“明厘!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一小问,你答案多少?”
她想了想,说:“根号2。”
“啊?我问了15班数学挺牛的那个赵宣,他说是根号3。”
“那他做错了。”
明厘不紧不慢地把书装进包里?,回了教室。
走廊里?充斥着搬书挪桌子的人?,试卷乱飞,还有教室办公室两点一线问答案的课代表们。
回教室之前,明厘一个人?去了趟天台。
这才把手机开机。
昨晚没心情看,倒头就睡了,早上忙着复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