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围巾裹在她脖子上?,更衬得皮肤雪白。她不自觉看着脚尖,转了个话题。
“你等很久了吗?”
他说:“差不多半个小时?吧。我昨晚的飞机,到家后实在太晚了,就没跟你说,早上?一醒我就赶紧过来了。”
“哦。”
他迫不及待来找她,而?且找的只是她,不是别人。
这种被珍视的欣喜感让她心里泛起愉悦。
冰天雪地,两个人踩着雪,走了一截,明厘穿得厚实,还不算冷。
她说:“你好像瘦了。”
游灿说:“是吗?我自己没看出来,不过我姥爷也说我瘦了点。”
“嗯,是竞赛压力很大吗?”她谨慎发问。
如?果游灿不主动说,她并不想提及竞赛结果。前几天担惊受怕的情绪又回过味来,她光忙着兴奋看雪,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还行吧,不过今年的考题是真难。”
他们边走边说,游灿给她讲,今年的平面几何和数论都难得要死,和往年压根不是一个等级。
他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语气自信:“幸亏我聪明,在考场上?写了整整一张草稿纸,硬是给它推导出来了,考完直接吓出一身汗。”
“你全做出来了吗?”明厘问。
“对。”
听他这么说,明厘瞬间?放松了大半。
还好。
他发挥得不错。
她心情不错地说:“附近好像有个奶茶店,我请你喝奶茶吧。”
“行,外面风太大了,咱们赶紧去室内。”
明厘看了看四?周,“我记得就在前面,应该还有200米?”
游灿说:“负200米。”
“嗯?”
游灿笑了下,“你是真的不记路啊,奶茶店早过了,在后面呢。”
“……好吧。”明厘手向?后一指,下令:“返回。”
奶茶店里几乎没有人,看起来快要倒闭了。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点了两杯热奶茶。
空调很足,明厘脱了厚重?的棉衣,把围巾摘下来递给他。
游灿没接。
“放你那儿,出去的时?候不还要戴吗?”
“好吧,谢谢你。”
“那……你结果怎么样?”
明厘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从见面就想问的那个问题。
决赛结果,会直接影响是否能保送。
游灿叹了口气:“不好。”
明厘心里一沉,眉心蹙起。
那个人,不会就是他吧。
她瞬间?像被人抽了精气神,肩膀塌下去,她最?不想看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事,就算再差,大不了你还能走普通高考,反正你成绩很好……”
她强行止住痛苦,无厘头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游灿从身后的书包里,窸窸窣窣地掏着,她还没说完,一抬头,一块金牌被吊在眼前。
明厘愣了下,游灿手拎着金牌,故作遗憾:“唉,只拿了金牌,感觉没发挥好。”
她忽然反应过来,张了张嘴,然后腾地站起身,不可思议:“你骗我?”
游灿捏着金牌的吊绳,笑着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金牌吗?真的是金牌?”她睁大眼睛,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游灿说:“你自己摸摸,看是不是我拿巧克力骗你的。”
她真的抓住摸了下,又冷又硬,金属的触感真实到让人心里一颤,她甚至还试着掰了下。
旁边游灿笑得差点没坐稳,“要不咬一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