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个驸马。
然让父皇料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三姐与那魏家二郎同岁,父皇觉得是天作之合,甚至都批好了二人的八字,正喜滋滋地拟旨,却被三姐公然言明自己早已男宠在怀,死活都不去朔州。
三姐的性子昭兰一直都是知道的,骄奢淫逸四个字,用在她身上最合适。
三姐是没有任何选驸马的动向,但入幕之宾早已如过江之鲫,父皇深知将三姐送到魏家绝对是一场浩劫,骂骂咧咧将原本的念头打消了。
长姐出嫁,二姐也有情人终成眷属,三姐是个浪荡多情的性子,四姐又跟长生侯幼子指腹为婚。
结果可想而知,这桩糟心婚事便落到了家中最小的昭兰头上。
可恨她后头再没有妹妹,都是些带把的小子,让她想跑都跑不掉。
父皇便紧紧抓住她一人,自打她及笄,便马不停蹄地给她和魏家子赐婚。
然而,圣旨接连去了两次,都是被委婉地拒绝了。
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她是金枝玉叶,他魏家二郎粗陋不堪,配不上自己云云。
还说家中小子执拗,要寻个两情相悦的妻子。
昭兰一听便笑了,这不就是明晃晃地不想t?结亲吗?
寻得什么烂借口!
然魏家身后的兵却让魏家父子有资本开这个口。
因而,父皇失败了两次,也接连丢了昭兰两次的脸,仍旧死不悔改地赐婚过去。
昭兰今年过了生辰便十七岁了,也正是她被赐婚的第三次。
昭兰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直到听见里面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肃着小脸瞬间便松了下来,变作先前的明媚悠闲。
乾元殿中的内侍都被赶了出来,包括最得帝心的许茂许公公。
都不用看几个内侍焦灼忧虑的脸色,昭兰便知这事如何了。
回回都是这般,包括前两回,一被魏家拒了婚,便把自己关在殿里劈里啪啦地砸东西,嘴上还要破口大骂魏家人,等砸完了,骂尽兴了,又跟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