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找些事做,就?算是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魏少将军也不例外?。

他闷不做声地将上面的花生、桂圆这些硌人的东西收拾下去?,背影忙碌的很。

昭兰站在旁边,看着那些寓意生子的东西,不自?觉又想起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一颗心怦怦跳。

“咱们还有结发和合卺礼还没完成……”

似乎是出于不想让那事来得太快,昭兰灵机一动,想起这两桩大事。

魏泫将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收拾完,听到这话,也恍然?想起,忙拿起了床头小几上的剪刀,那是提前为结发礼备下的。

桌子上,也备了两只金杯,旁边是装着合卺酒的银酒壶。

两人各自?从自?己的发间剪了一小撮头发下来,相互缠绕在一处。

只这个发丝相缠的情景,两人都看得耳根子发热,觉得莫名新潮澎湃。

等到两股发被装进?锦囊中,魏泫问道?:“该将这锦囊放在何处为好?”

昭兰随口?答了句:“这是个私密的东西,找个咱们日日能瞧见的地方就?好。”

然?后这只锦囊就?被魏泫挂在了床帐上,后面随着床晃得尤为欢快。

紧接着,魏泫去?倒了两杯酒过来,昭兰有些迟疑地接过,魏泫注意到了遂问道?:“怎么了?”

昭兰诚实相告道?:“我酒量奇差,这酒会不会很烈?”

魏泫指尖轻点了点酒杯边缘,摇头安抚道?:“无碍,怕耽误正事,合卺酒都是不烈的。”

这话虽解释了昭兰的问题,但也挑逗了双方的心弦。

魏泫暗自?骂了自?己一声,脸也跟着泛红了。

两人甚至都不敢对视,只默默绕臂将合卺酒饮下了。

最后,两人都拘谨地站在窗前,像两只呆鹌鹑。

“你习惯睡里边还是外?边?”

“我可能习惯于早起练武,你……”

正巧,昭兰是个爱睡里侧的,忙不迭顺着话道?:“巧了,我习惯睡里头。”

说着,人爬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平躺着,那板板正正的身板一看就?是太过紧张造成的。

魏泫心脏也活跃得厉害,尤其在跟着爬上床,将帐子放下后,看着少女?那怯生生偷瞄过来的羞怯眼神,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脸。

这也是魏泫属实没能想到的,金陵来的娇公主竟如此?合他的眼缘,他很难去?排斥对方,甚至很想亲近对方。

果?然?如父亲说得那样?,或许他与她便看对眼了呢。

深呼吸躺下,他身子热,也没好意思去?拉扯被子,便一身轻地躺着。

还是昭兰意识到自?己占了全部?的被子,心怀愧疚地将匀了一半给他盖上。

天转凉了,要是因为自?己占了被子让他第二日染上了风寒总是不好的。

只是一会,被子里便染上了些少女?的馨香,魏泫不自?觉耸动了鼻子轻嗅了几下,心火欲盛。

两人硬邦邦地平躺了好半晌,就?在昭兰差点都要放松准备睡去?时?,对方嗓音发涩地开口?了。

“愿意吗?”

只有短短三个字,但蕴含着魏泫滔天的欲.念。

昭兰起初没有领会,诧异地嗯了一声,扭头看他。

“什么?”

不需多解释,当昭兰看到身侧夫婿那充满热烈的眼神后,她便全懂了。

心中的羞窘让她拿胸前的被子盖住了自?己,心中天人交战着。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跑回金陵去?,夫婿俊美合眼,瞧着也是个不错的,她有何好拒绝的?

这是她今夜刚得的夫婿,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