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粮食和?屠杀奴役百姓,这仿佛是他们刻在?血液中的传承。”

“我跟父亲都觉得应当对匈奴出兵,将祸患彻底扫平,才能保证日后大周以及边境的长久安宁,尤其边地的百姓,他们不得因?为恐惧匈奴侵扰而流动迁徙,如没?有为官或者?婚假这样的变动,他们只能一辈子扎根在?这边境。”

魏泫将一切娓娓道来,语气还温和?着,但神色已然肃穆了起来。

前?朝末年,皇室衰微,只能任由外族侵扰,屈膝送钱帛苟延残喘,今时不同往日,大周没?必要看着匈奴的狼子野心继续忍让。

尽数拔除,才是眼下最应当做的。

“打?算何时出兵?”

戍边大将,一般默认可自行?掌握对边塞外异族的攻守节奏,不需要事无巨细向朝廷问询,那样只会影响主将原有的计划,导致对战事指挥的延误和?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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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金陵距朔州千里之遥,来来回回更是不方便了。

因?而昭兰直接问出兵时间。

魏泫将吃了一半的包子直接泡在?面前?的羊汤里,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答道:“三日后,这几日将士也差不多整顿好?了,三日后便会出发,将那群匈奴人从大漠里找出来收拾了。”

昭兰念叨着,神色有些恍惚,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面对征战了,这次不是千里之外发生的事,参战的也不是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

而是自己?往后余生相伴的夫婿和?家人。

昭兰渐渐明白了每逢战事,那些将士的母亲和?妻子的不舍和?担忧。

虽然她还没?到那些人涕泗横流的程度,但也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

魏泫瞧她面色,轻笑着安慰几句,将最后一口饭吃完,便洗漱去了。

羊肉是一种?膻味极重的肉类,吃了这一顿,魏泫十分自觉,仔仔细细地将口腔清洁了几遍,确保没?有任何膻味才爬上床。

残羹剩饭被撤走,屋里的灯烛也被婢女?一一熄灭,昭兰又被人抱在?怀里准备入睡。

温热的肌体紧贴着昭兰有些沁凉的身躯,没?来由的,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候,昭兰思绪又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