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咱们殿下极擅此技,以往只要殿下上场,无人能出其右,去年殿下不在长安,倒是让襄王赢了一回。”
崔姣人都听傻了,太子如今有伤在身,定然没法打马球,如果真是典仓丞说的,一个月后有场马球赛,太子不能上场,那太子逼着她学马球。
岂不是要替他上场!
第四章
这猜测一出,崔姣登时生出逃心,但典仓丞在她身旁,她想逃也逃不掉,只能安慰自己,没准是她想太多呢。
“如仓丞所说,殿下也得参场了?”
典仓丞回她,“某等不敢妄议上意。”
崔姣便知从他口中打探不到什么,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如她主动去问明。
当晚陪侍时,崔姣趁着苻琰吃茶的功夫,娇怯怯询问他,“妾今日听典仓丞说,一个月后有场马球赛,殿下身上有伤,是不是不用上场了?”
苻琰一脸似笑非笑,“你说呢?”
崔姣结巴起来,“殿下是说、是说……”
“你替孤上场,”苻琰说出了她卡在嗓子眼里的话。
崔姣颤颤巍巍拉住他的衣袖,含泪道,“妾怕。”
她是真怕,且不说一个月下来能不能学会马球,就算学会了,在那种场合,她一个女郎去和众多郎君打马球,哪里合规矩了,到时圣上发怒,掉脑袋的是她,他能有什么事。
他果然是个歹毒刁钻的人,她这般献媚示好,他竟狠心至此,但凡她有自保的能耐,必然要与他泾渭自明。
苻琰面无表情,“原来为了孤会好好学马球这句话是骗孤的。”
崔姣越发觉得气,可不能叫他看出来,揪紧了那截衣袖,落两滴泪顺着光滑雪白的面颊滚落,哀哀道,“妾愿为殿下赴死,只求殿下能在妾死后,还会记得妾。”
苻琰抿紧唇,半道救下人后,他一直怀疑她是奸细,撒娇痴语只是迷惑他的手段,他找张元义问过话,张家与崔家过去确实曾有一桩姻亲未结,张大郎是两个月前没的,张元义遣人去了清河,要崔氏嫁女儿,崔氏便送了长房嫡次女崔七娘来长安,据张元义所说,崔七娘路上遇到水寇,人死了,这么巧竟跟他儿子成就冥婚。
和崔姣的话能对上,崔姣也说了自己被崔氏长房认回做了崔七娘,替长房嫡女来长安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