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助澜的缘故,都说红颜祸水,太子何尝不是在冥冥中做了两个女郎的祸水呢。

家令光想想他们三个人在殿内暗流涌动、剑拔弩张的情形,就头疼,也不想去凑了,盯着女史们搬好食床,火速寻个事去做。

殿内。

三人坐在茶床前,崔姣默默煮茶,茶水沸腾后,崔姣先为苻琰斟了杯茶,才要给裴缨寿倒,裴缨寿道,“附庸风雅,忸怩过甚,这茶我不喝。”

不喝就不喝,反正裴缨寿这也不是好话,细究还暗讽了苻琰,崔姣就当是说苻琰了,她煮的茶还不想给裴缨寿喝呢。

青绿色釉瓷茶杯,小小的一只,苻琰呷掉茶水,崔姣再舀,如此喝了四五杯,尚算解渴,但要真被那些好风雅的文士儒生看见,真会说他牛饮,不过崔姣知道苻琰不是什么好茶艺的人,大梁人从上到下都爱喝茶,喝茶就如同喝水,他渴了,当然要喝到不渴了。

裴缨寿见苻琰喝起茶一直没停,本来不想喝,也疑惑那茶能有多好喝了,遂命令崔姣,“给我斟一杯来。”

煮开的茶只有汤华最有香韵,汤华是头沸的茶汤,汤华过后的茶便不好喝了。

崔姣略惊讶,河东裴氏这等勋贵,该是知道这些茶艺的,可明显裴缨寿不懂茶道。

苻琰都没吱声,她也不点破,舀了茶汤给裴缨寿。

裴缨寿品一口,寡淡无味,遂把茶杯一放,直接道,“表哥如今口味独特,这么难喝的茶也能喝的进去,这么个事事无用、没大没小的妇人也能娇纵。”

崔姣沉得住气,装乖。

苻琰把茶杯倒扣在茶床上,不接她的话,“找孤何事?”

裴缨寿气愤他这不疼不痒的态度,“表哥如今和陛下有何区别?”

苻琰手上扳指叩了叩。

裴缨寿还要说,“无尊卑贵贱之分,留着她,表哥莫非也想步陛下后尘?”

苻琰的手掌拍了一下茶床,脸阴沉的吓人,“表妹若不是有事来找孤,还是请回吧。”

裴缨寿丝毫不怕他,一倏然站起来,指着崔姣怒道,“难道真像她说的,表哥喜爱她那张脸,钟意她的好嗓音,便可为这副皮囊罔顾你我兄妹多年情意?表哥也想弄出个王贵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