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再造藉,待遣散后,她可自由嫁人,她是东宫宫官,从东宫出去,即使嫁不了豪族显贵,也能嫁入富足新贵之家。

苻琰想到了方才,郭守山和她说话时,她笑得欢悦至极,郭守山虽贫寒,但有学问,将来必能在科考中得名,崔姣与他是般配的,只要他愿意撮合。

崔姣对他的撒娇依恋会变成郭守山的,崔姣是他的人也会成了郭守山的,他们之间的亲密都不再是他一人独有。

苻琰猛地将书掷开,神情益发阴郁乖戾。

他绝不会被一个小妇人蛊惑,她还是他的侍妾,任何夫主都不会高兴自己的侍妾与其他男人来往过甚。

崔氏不日就会举家迁来长安,往后她被遣散回崔氏,凡有昏嫁,他自会照拂相看。

造什么藉,他岂能听小妇人胡言乱语。

第十四章

崔姣在苻琰处碰了壁,直生闷气,但苻琰是她的主子,生闷气也只得憋着,该当的差也少不了她,只能开心点想着,虽然苻琰没有招她阿兄为食客,但他应该会帮她造藉,至少可以先和崔氏长房分户了。

崔姣等了小半月,造藉的事一直没音信。

正到了休沐日,苻琰有空休息,因他是习武之人,不能长久松懈懒怠,未伤时,早晨还会打一套拳,如今伤势见好,拳不能打,宜于养生,遵照医师的嘱咐,每日晨间练半个时辰的五禽戏。

崔姣杵崇文殿殿门前,瞅着他把那套五禽戏练了足有五六遍才停下,忙递上巾帕让他擦汗,抽空小声问他,“殿下给妾造藉了么?”

苻琰一顿,擦完了汗,看也不看她,自坐到廊下茶床旁,等着她煮茶饮用。

崔姣再傻也明白了,他这是不打算给她造藉,先前是糊弄她的。

崔姣坐到他身侧,才拿出茶饼,便落泪,两只眼都红了,低头断断续续发出小小的哭腔,“……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廊下还站着女史,她一哭,那几个女史不用指示,纷纷自觉避远了。

苻琰拧着眉瞥崔姣,垂着的两排睫毛都被眼泪沾湿了,啪哒啪地的掉眼泪,嘴里嘟嘟囔囔,只敢小声埋怨,“说好的又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