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没了。”

崔姣感到惋惜,好郎子难得,若没病没灾,和南星一定能成就美满昏姻。

但人总归不在了,再追忆也枉然。

崔姣等她心情平复才让她出去了,也没让她再做事,放她半日假让她歇了。

午间小憩时,玉竹坐在席边做针线活,与她说起南星,“每年这时候就一个人躲起来,都知道她是为她的未婚夫伤心,其实我觉得不值得。”

木香年纪是几人中最小的,还比较孩子气,玉竹比崔姣大一岁,平日有什么私房话都和南星说,两人要好,当然知道南星的那些事。

崔姣没什么睡意,问她,“为什么不值得?”

玉竹道,“自从她的未婚夫得了痨病,南星的月奉就从没攒下来过,都寄出去给他看病了,人死了也没个音信,还是南星家里人寄信进来说的。”

这事有些过分,不过人都死了,也是他家里不周到,怪不到死人身上,也不能说死人的不是。

崔姣翻身睡了。

未及一刻钟就被推醒,玉竹急道,“掌书,太子殿下回东宫了。”

崔姣忙起来,由着她和木香给自己梳妆,“回来的这般快?”

木香道,“听说陛下风痹犯了,由太子殿下代为祭祖,所以回来的快。”

崔姣了然,忙出廊房去了崇文殿,到门口时见掌书刘蓉刚跟着家令出来,刘蓉与她不对付,上回还和另一掌书张贞娘背地说她的坏话被她听到,她与这二人早无来往。

刘蓉走后,家令说太子要她进去,她匆匆进殿。

苻琰人立在香案边,金冠锦袍容止威仪,手中茶杯里的水倒进了香球里,把燃着的辟邪香熄灭了,他转身盘腿坐到壶门榻上,冷视着她,“过来跪下。”

第十二章

崔姣不知又是什么事惹到了他,只好跪坐到他身前的毡席上,心里虽有不忿,嘴上却软腻,“殿下是又恼妾了么?”

女郎近在咫尺,神色怯怯,眼波氤氲,似乎他稍微说重一个字,她的眼泪就会淹没他。

然而苻琰铁石心肠,垂视着她问,“你的女史做了什么?”

崔姣心底一咯噔,南星在宫里烧纸被他知道了!这不是小事,宫里很忌讳这些东西,一个不慎,她也会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