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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琰到夜间方回,崔姣都已经睡熟了,他匆匆沐浴过,才靠到床头,崔姣循着?热气靠到他身?上,舒服的发出哼哼。
苻琰低着?脸看她,未几去啄她的唇,她艰难的眯出一条眼缝,抬着?胳膊挂到他脖颈上,红唇半开,容他品尝,恍惚中听他问自己,“喜欢孤么?”
崔姣在迷蒙中唔嗯着?,便被他托起腰横在枕头上放肆了起来。
寝衣顺着?床沿掉下去,一只软腻腻的胳膊垂在床侧,肌肤上浸出粉润,片刻钟就又有了点力气攀回到他的肩背上。
夜深时,苻琰方从床榻中搂着?崔姣起来,两人又进?了温池,隔着?暗门,水花声又大又响,待那?道门开,苻琰抱着?崔姣出来,象牙床换了一床新?被,崔姣舒懒的翻了翻身?,让出外侧,本以?为他会躺下,未料他穿上衣服出去了。
崔姣半支起身?朝外叫人,玉竹匆忙入内,先服侍她穿了寝衣,她困得睁不开眼,问道,“这么晚,殿下要去何处?”
玉竹四下看了看,低声回答,“殿下是去裴左率府上。”
崔姣睡意被吓醒,惊道,“他去裴左率府上干什么?”
崔仲邕在裴府做账房,不会就这么巧,怕是他连夜要去捉拿崔仲邕,还想将人关进?东狱。
“裴左率的小妾自杀了,”玉竹嗓音更低。
崔姣愣怔住了。
玉竹道,“那?妾室性格刚烈,先前向皇后?殿下求恩典自请离开,可没多久,裴左率便把她寻了回来,那?妾室善妒,不许裴左率娶别人,裴左率瞒着?她和新?夫人成婚,她得知后?,便上吊自尽了。”
“现今裴左率伤心欲绝,想要休妻,皇后?殿下方才来过人,让太子殿下过去一趟。”
崔姣瞳孔震了震,有一会没声。
玉竹见她一脸春色,才侍过寝的女郎艳色最盛,从人日那?天?开始,太子殿下对?下既有吩咐,崔娘子侍寝后?,得用参汤滋养身?子,她们女史暗地都猜测,太子殿下着?急要孩子,想把崔娘子的身?体养好,才能为东宫添丁。
玉竹冲外招呼木香提汤进?来,两人默不作声,手快的盛汤喂服,只等她喝完便退下,不能打搅她睡觉。
可崔姣喝完了参汤,叫住玉竹,问她,“为什么郎君可以?娶纳妻妾,而女郎只是想要一心人,便被称作善妒?”
玉竹一跺脚,急忙道,“娘子慎言!这里是东宫,此话不能说。”
崔姣奥一声,撇撇嘴,裴用看起来也是个魁梧郎君,这事做的委实?不地道,她记得大公主先前说过,裴用与那?个妾室最初是做夫妻的,他把人家带回府,就变成了妾室,既然?瞧不上她是寡妇,一开始就该说清楚,也不至于最后?丢了条命。
这些显贵皇族一生?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苻琰问她喜不喜欢他,喜欢又能怎么,他又不会为她守节,他也会像裴用一般,娶个太子妃,再纳一屋子女人,她就算喜欢,也不是独一份的喜欢,她要把心四分五裂,喜欢也不能牵住她,她拍拍屁股照样走的潇洒,回头再喜欢个更俊俏的小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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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用那?事后?来如何,崔姣也没打听到,只记得苻琰沉着?脸回来,之后?就再没提过,没两日倒有件惹人发笑的事情,那?襄王自出长安,往巂州去,还未入涪水,竟窜起稀来,连行军医师也看不好,拉到最后?路都走不动,左右上将军只得停军在涪水,送信回长安。
王贵妃日日跪在紫宸殿前哭求,皇帝被她哭烦了,才开恩准襄王回长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襄王是主帅,主帅回长安,若不再调派一名主帅,恐军心不闻,朝里大臣为此事争议不休,其中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