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蹿下跳,每一次落脚都能精准地避开花瓶。

卿杭把请帖收好,起身去敲程挽月的房门,“我进来了?”

“等一下……”她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推开。

淡蓝色礼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布料丝滑,勉强遮住前面,然而后背一丝不挂,她胳膊被绑带缠住了,高跟鞋东歪西倒地横在脚边。

煤球从门缝挤进屋,钻进了她的裙摆。

她怕痒,又担心踩到煤球,被裙摆绊了一下,几乎是扑进卿杭怀里的。

每一次,他都接得很稳。

那年,卿杭被同学当众指控偷东西,周围全是异样的眼神,有怀疑,有惊讶,有鄙夷,他像是被绑在十字架上,无从辩解。

类似的事情最早发生在小学。

同学质问他为什么那么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贫穷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