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够,没空教她。

四月份的天气还不算特别暖和,高三周末休息半天,言辞回家之前去操场打了场球,脱下来的外套就随意放在旁边的台子上,下面压着他的习题册和资料。

程挽月本来想等他考完,但她等不了了,两个月也很久。

借着看他们打球的机会,悄悄把写好的情书塞在习题册里,程延清喊她去小卖铺买几瓶水,她当没听见,轻轻拍了拍言辞的外套就跑了。

她不知道,那些习题册和资料都是言辞给卿杭的。

看到这封情书的人只有卿杭和程延清,连言辞本人都不知情。

粉色的信纸从习题册里掉出来,落在卿杭脚边。

程延清顺手捡起,两眼就看完了,笑得直咳嗽,“言辞喜欢周渔,程挽月不可能跟周渔抢,她肯定是玩游戏输了,被她那些狐朋狗友怂恿着找人告白,或者大冒险之类的,咱俩就当没见过。”

程延清拿了东西就走,根本没把这封情书当回事。

只是一张信纸而已,留在卿杭手里却仿佛重如千斤。

内容很简单,大概就是约言辞在程家大院外的那条巷子里见面,她说言辞如果不去,她就等到天亮。

七点左右,外面开始下雨,天色暗下来,雨势也渐渐变大。

每次下雨家里都很潮湿,但偏偏白城的雨季特别漫长,这是好多年前的旧房子,房东一直没卖,是想等着拆迁。

爷爷有风湿病,雨天腿脚很难受,卿杭烧好热水给爷爷泡脚按摩。

家里只有两个人,太冷清了,爷爷回忆以前,时不时说些玩笑话。

卿杭走神是因为心里一直在想程挽月今天有没有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