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只有两个房间,程遇舟和言辞怎么都不可能跟程延清挤一张床,把桌子收拾干净就打车去酒店了。

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饭,但晚上才是重点,生日一般都是晚上过。

三个人在客厅等程挽月化妆,弄头发,换衣服,配鞋子,不给意见不行,给了意见她也不会采纳,周渔送她的礼物是耳钉,她有三个耳洞,周渔就送了三个,一个是月亮,另外两个是颗淡蓝色的闪钻,和她头发的颜色很搭,她把耳钉戴上后,用一根米色的发带把头发扎起来,这样碎发就不会挡住耳钉。

她知道卿杭今天是白天要上班的,正常的话,六点就能下班了。

现在才五点半,程挽月出门的时候,把晚饭地点的定位发给了卿杭。

卿杭在医院工作,不可能把宠物带到办公室,他下班前去了趟病房,确定病人一切正常之后才往家里赶。

18点37分,突然接到护士站的电话。

一个70多岁的病人在厕所晕倒了,情况很危急,卿杭除了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医院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老人做完手术后,儿女们都回自己的城市上班了,只安排了护工。

卿杭赶到医院的时候,值班医生还在抢救,卿杭是最了解病人情况的人,手术过程他全程参与,每一项检查结果他都很清楚。

病人情况稳定下来的时候,卿杭累得唇色发白,连外面的白大褂都汗湿了。

他回办公室看时间,已经11点了。

卿杭匆匆洗了个脸就下楼,跑着去拦出租车,到了夜市街口,他也是一路跑着进去。

他们坐在外面,卿杭看到程挽月之后才放慢脚步,想了想,先把东西寄存在了旁边的小店里。

程挽月一直在看手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以为卿杭来不了。

言辞最先看见卿杭,朝他挥手,“卿杭,这边!”

程挽月回头看过去,卿杭满头的汗。

她左手边留了一个空位。

这条街满是烧烤的油烟味和酒精味,尽管卿杭知道她应该闻不到他身上的汗味,但坐下去的时候还是把椅子往外拉,没有离她太近。

“医院有点事,来晚了。”

“还没过12点,不晚,”程遇舟给他倒了杯水,“我们有八年没见了吧。”

毕业后就没见过了。

“差不多,”卿杭把一杯水喝完,呼吸才稍微平缓了些,“这次能在北京待多久?”

程遇舟说,“我明天就走,言辞能多待半个月。”

程挽月嘴里含着一颗柠檬糖,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低头往身侧看,卿杭胳膊上的一滴汗流到了手背,她想帮他擦擦,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他就反手握住她的手。

桌面上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桌底下两人十指紧扣。

卿杭是能喝酒的。

他来得最晚,其他三个人等他吃了点东西,就把他杯子的水换成了酒。

他不是左撇子,但一直用左手拿酒杯。

程遇舟看看手表,还有10分钟到零点,“我和阿渔10月5号办婚礼,地点在南京,你如果有空,去喝杯喜酒?”

“有时间,一定去。”

“到时候我把请帖寄给月月,让她拿给你。”

“嗯。”

“我们去逛逛,你们俩再吃点。”

程遇舟付完钱,另外两人也都起身了,只留下程挽月和卿杭。

夜市很热闹,隔壁已经换了好几桌人了,程挽月把蛋糕摆在桌上,“快快快,先点蜡烛……哎呀完蛋了,没有打火机……”

她话没说完,卿杭就从兜里拿出来一个,还有一盒仙女棒。

程挽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