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低声闷哼,程挽月并不知道他受着怎样的煎熬,还报复一般咬在他肩窝处,下一秒就被他捞起一条腿架在肩上。

肉欲的水声挑战着他的羞耻心,却也刺激着他控制不住地往深处撞。

人在欲望面前都是丑陋的。

会贪心,会不知餍足,会破开伪装的外壳暴露出最真实的渴望。

血管仿佛是要从皮肤里爆开,他低吼一声之后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像濒临死亡时发出的求生信号。

程挽月有点懵了,眼泪还挂在眼角,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是不是……稍微……快了点?

卿杭并没有给她嘲笑他的机会,吻住她的唇,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摸到床边的套子咬开戴好,射完不仅没有疲软,重新挤进去的时候还涨大了一圈,然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下面进得多深,舌头缠得就有多紧。

她在窒息前高潮,无力地挣扎几下但最后只能放弃,完全依附在他身下,靠他渡给她的那点氧气才慢慢缓过神。

水流得比汗多,叫声比喘息声更绵长,也比他更狼狈。

窗门紧闭,空调的换气功能显得有些鸡肋,情欲的味道被关在房间里越来越浓烈。

床单拧成绳子似得缠在小腿上,仿佛是要把他们永远地困在这里。

手机响了第四遍,也没人理会。

程挽月连眼睛都睁不开,“是不是程延清的电话?”

“不是,我的手机。”

她踹了卿杭一脚,“那你接啊,要么就挂断,烦死人了。”

卿杭捞起地上的裤子,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亮着周恒的名字。系统自动挂断后,周恒又第五次打过来。

卿杭刚接通,周恒的声音就像加了扬声器一样传到耳边。

“我靠,你今天不是休息吗?这么久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急得我都差点给房东打电话了。你人在哪儿?”

程挽月当然也听得出来是周恒。

刚才踹卿杭那一脚已经是她最后的一点力气了,这会儿看着他明明一身色气却又正正经经地接电话,就忍不住想作恶。

她抬起一条腿,脚趾从他腰腹慢慢往上,抵着他硬硬的乳头用力碾了一下。

卿杭握住她的脚,一眼都不看她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在家。”他说完就把她的腿搭在肩上,身体压下去,堵住她即将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

“我有份资料落在家里了,就在那个蓝色的文件夹里,我明天早上开会要用,你扫描一份给我发过来。”

“嗯。”

“快点啊,我等着。”

“嗯。”

卿杭挂断电话,手机扔到一旁。

程挽月早就软成了一滩水,曲起的那条腿膝盖都快抵到她的脸了。

水声开始律动,床板也吱呀吱呀地响。

记不清他拆了几个套,反正不止两个。

“我好困……卿杭……我要睡觉!”最后一句她是哭着喊出来的,喉咙都哑了。

褪去攻击性之后,他动作就温和了很多,摸摸她的头发,亲亲她的脸,“洗个澡再睡。”

“不洗了。”

卿杭先开窗通风,再抱她起来,“我给你洗。”

洗脸池上方有一面镜子,映出他后背好几道抓痕,程挽月就像个不会走路的奶娃娃,被他抱来抱去。

他连脚趾都仔细帮她擦干。

床单、枕头、被子也都换了干净的。

等她舒舒服服地睡着,又给她换了个创可贴,最后才去周恒房间扫描文件。

除了那晚卿杭高烧头晕去完洗手间就习惯性回到卧室后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