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脏兮兮臭烘烘,卿杭家明明很干净,爷爷做事慢,但细致,所有东西都摆放整齐。

“去年国庆节放假前,诬陷卿杭偷东西的人也是你吧?”

教室里的监控并不是摆设,但刚开学那段时间,很多人都以为摄像头没有开。

“我这个人很记仇,再被我听到你颠倒是非,乱说他坏话,就给我等着!”

上一个被程挽月这样维护的人,还是周渔。

隔天还有朋友开她的玩笑,“程挽月,你这么护短,干脆改名叫程小狗算了,或者叫程小鸡,你昨天的行为就很像小狗护骨头,鸡妈妈护着自己的蛋。”

这种玩笑,她不会生气。

“我乐意,你少管。”程挽月趴在课桌上,看着旁边没人的位置。

卿杭是她同桌,他和老师一起去外地参加数学竞赛了。平时天天坐在一起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旁边的位置突然空了两天,她有点不习惯。

她没去吃早饭,也没补作业。

班主任说她的脑子时好时不好,让她平时省着点用,留着高考超常发挥。

卿杭在半个小时的早饭时间赶到学校,他从走廊经过,没去吃早饭的同学大部分都趴在桌上补觉。

他走到教室外,无意间的一瞥,让他停下了脚步。

程挽月的座位靠窗,寒假结束后刚开学不久,天气还很冷,她趴在窗台往玻璃窗上哈气,手指在上面写写画画,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卿杭看了很久才看出来,她写的是他的名字。

心动的瞬间太过短暂,长久的是大脑在心动瞬间分泌出激素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如果过于兴奋,会有一种对方好像也喜欢自己的错觉。

“卿杭!”程挽月突然发现了站在窗外的卿杭,惊喜地站起身推开窗户,“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到周四吗?”

他没睡好,有些恍惚,“正好有票,张老师就改签了,他要赶回学校开会。”

程挽月才不关心张老师还是李老师,开会还是上课,卿杭去参加比赛前一周,两人闹矛盾了,他走之前,他们一整天都没说话。

“比赛难不难?我猜他们都没有你厉害,你肯定能得奖。”

“你吃早饭了吗?我还有面包和牛奶。”

“老师发了好多卷子,我都不会写,明天就要交了,你教我好不好?”

“卿杭,你别不理我。”

她从课桌里拿出一颗牛奶糖,放在窗台更靠近他的那一边,下巴压在手背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玻璃窗上的雾气凝聚成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滑,她写的字慢慢变得模糊。

卿杭看着那颗牛奶糖微微出神。

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就像有根绳子拴在左右手的手腕上,从两侧拉扯着他,有时松有时紧,紧了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偏离轨道,松了又是在给他侥幸的机会。

头很疼,卿杭在半梦半醒时去了趟洗手间,甚至没有开灯,跟着那股淡淡的牛奶糖的香味,习惯性回到房间就睡下了。

空调开了一整夜,房门关上之后,冷气被关在房间里,程挽月越睡越冷,早上也是她先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身边的卿杭,愣了许久。

他睡着的样子,没有太明显的疏离感。

她几乎霸占了一整张床,他没有枕头,被挤到了床边,再往外一点就会掉下去,薄薄的空调被也是全盖在她身上,他只有一个小角,勉强遮住了腰腹。

房间在阴面,上午太阳晒不到房间里。

窗帘拉着,时间还早,屋里光线并不算明亮。

“卿